想到这里,她站起身收拾桌子,把该放进保险柜东西统统放进保险柜。现在,她能做就是去找大哥,剩下事情已经不是她可以考虑。她重新化过妆,换
冯世杰尴尬地说:“丁哥,小丹,打枣事,退股事,真对不起。”说完,他也没再道别,直接开门走。
丁元英默然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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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让股份过程终于结束,欧阳雪把自己反锁在办公室里,坐回办公桌前,她望着满桌子账本、协议、现金,恍恍惚惚像是做场梦,有种仿佛虚脱疲惫感。她伏在桌子上,把脸埋在两只叠加胳膊里,哭。
她心口堵得难受,就是想哭。
歉意地说:“小家子气,没见过世面,丁哥多包涵。”
丁元英说:“你们商量妥就好,别没什。”
叶晓明说:“那好,丁哥你忙,们回去。”
冯世杰说:“等下,有几句话要跟丁哥和小丹说。”
叶晓明不听也知道冯世杰大概要说什,无非是些道歉话,于是说:“行,你跟丁哥先聊着,到车里等你。”说着,叶晓明告辞。
哭几分钟她觉得心里好受点,情绪也渐渐平息下来。她抬起头,用两只手臂垫着下巴,静静而茫然地看着前方。她想,去深圳求和肯定是个错误,那接受退股是意气用事还是别无选择?肯定两者都有。接受退股,最坏结果就是在100万元投资风险底线上再增加30万元,不是不能承受;拒绝退股,定会招来无休止争论、抱怨、指责,归根到底还是把矛头指向大哥,而大哥不会跟他们计较,最终还是接受退股。
即使拒绝退股,这样合作下去还有多大意思?
她就不明白个问题:格律诗公司到底是谁事?是谁非要找高人指条道?是谁需要通过格律诗公司解决生存和事业问题?
商业投资就要承担商业投资风险,请高人决策就要承担请高人决策风险,这是天经地义事,不能承担风险就不要凑热闹,怎就可以……可以……这样?!
想来想去,她觉得自己做得没错,别无选择,她宁肯格律诗公司破产倒闭,也不想与他们再合作。至于官司打不打?至于格律诗公司是胜诉还是败诉,随便,她还是好好开自己饭馆,去干自己能干营生。
冯世杰说:“丁哥,有件事都过去两年多,直在心里压着,也直想找个机会跟你说,不然心里直别扭。你还记得那年你和小丹去晓明店里拿唱片吧?那次对丁哥特别不礼貌,其实是故意找茬儿。”
丁元英说:“过去事,不提。”
冯世杰说:“可当时是故意,是想找个茬儿搭腔,再请丁哥吃顿饭套套近乎。这事直觉得是欺骗,今天说,你们就知道,也不压着。”
芮小丹笑笑说:“谈不上欺骗,元英当时就说嘛,问你‘咱们两个谁成心?’你把元英挤兑得通转文,怎能不知道呢?没事。”
咱们两个谁成心——冯世杰回忆起当时是有这句话,只是没往心里去,更没理会其中意思。原来人家当时就知道,之所以通转文是给你面子、给你台阶。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没意思,突然惊疑:自己对公司前途判断会不会也是个自以为是小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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