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峰指着《格律诗公司法人代表身份证明》
文件问：“这个肖亚文是什
人？怎她成
格律诗公司法人代表？”
赵青从资料里抽出相关文件递给林雨峰，解释道：“肖亚文参加证据交换，
们和法官都质询这个问题。格律诗公司求和失败之后，叶晓明、冯世杰和刘冰三个股东担心败诉会给他们个人带来经济损失，就把各自股权全部转让给欧阳雪。在这之后，肖亚文出资35万和负债40万从欧阳雪手里购得51％股权，她就成董事长兼总经理和公司法人代表，也是这次被告方诉讼代表。这个女人是警官大学毕业，很有气质，有
定法律知识和社会阅历，此前就职家猎头公司。”
蒋律师说：“这次交换证据是正式开庭前预备庭，证据表明，以比对商品成本
古城王庙村个体工商户经营执照、个体工商户证词、证人出庭作证名单
古城王庙村个体工商户成本核算表、生产成本原始记录
……
证据证明：1.格律诗音箱产地是北京，没有伪造产地，没有对商品质量作引人误解虚假表示。2.格律诗公司没有以低于成本价格销售商品。
赵青打开电视机，把证据光盘放入VCD播放机，电视画面上出现王庙村以家庭为单位个体工商户生产音响机架画面，从板材下料到型材冷压粘合，从底色喷涂到钢琴漆手工打磨，从翻砂铸造到车床加工……每道工序都是在低矮破旧农舍里进行，院子里成加工厂，正屋厢房都成仓库，农民吃饭、生活、睡觉空间已经被压缩到仿佛可以忽略不计程度，从事生产人有男人、妇女、老人、孩子，没有常规厂房、宿舍、食堂，没有吸尘、降噪防护设备，没有防毒面具、工作服、手套……
画面里个不易被人注意细节让林雨峰心里为之颤，那是拍摄家农户打磨板子镜头，左下角远处位母亲从地上捡起块被女儿丢弃砂纸，母亲用手触摸下砂纸表面，认为砂纸还能用，就把女儿手里新砂纸夺下来，将旧砂纸重新塞给她，并且生气地朝女儿背上打下，而那个女孩年龄看上去最多也不过10岁，因为她书包在旁边放着，胸前还系着红领巾。
林雨峰惊呆，格律诗公司这精致音箱竟然是在这种简陋、恶劣条件下生产出来，不可思议！而这种生产成本控制已经细化到张小小砂纸！
蒋律师说：“这样生产方式没有土地、厂房和管理设施投资，没有安全保护、环境污染和各种社会保险成本，没有固定资产折旧，没有休假日，没有用工条件限制……这种干法几乎是原始资本主义奴隶榨取式生产，这种成本对于法律制度规范下工业化生产根本没有可比性。”
阎所长问：“这些情况你们北京方面连点蛛丝马迹都没察觉到吗？”
赵青说：“商业保密是常识，把无可夸耀部分遮盖起来是人本能。们看到是格律诗音箱德国权威机构测评报告，是格律诗音箱欧洲总代理和伦敦、柏林、巴黎这些欧洲名城，是高档音箱和精致说明书，是宝马轿车，是丁元英这种人背景，很难想像这些正统东西怎能和画面里东西联系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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