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伟峰说:“但他沉默,女儿没,这对个父亲已经足够!他失去只是个女人,他还可以有第二个、第三个,可失去是女儿,不可替换,不可再生。就为这个不能原谅他,也用不着他拿着堆高尚再来看小丹。”
肖亚文注视着这个眼角和唇边带着深刻皱纹、鬓边头发已经花白老人,那种掩饰不住痛苦使他看上去显得更加憔悴、苍老。她完全能理解老人心情,却不能赞同他道理,于是拿出张名片递过去,说:“您想保密,那是您权利。如果您改主意,请您告诉。想说是,您根本不解小丹,而您凭借也仅仅是血缘权利。”
最后句话让芮伟峰愠怒,本来就悲痛心情更加堵闷,顿时感觉到头重脚轻,脑子里嗡嗡作响,身上阵阵地出冷汗。他勉强支撑着想抽支烟,可是拿打火机手却不受控制地发抖,打几下也没打着火,于是把打火机扔,走。
肖亚文光着脚坐在台阶上捂着脸,哭。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嗓子里像被什东西哽住似,连哭声几乎都发不出来。她只觉得芮小丹短暂生就像颗美丽流星划过天际,划出道凄艳绚丽光芒,转瞬间就消失。
她所能够留住,只有心里那道凄艳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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