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路,直到出租车停在剧院门口时,乐希还没有想明白自己对池初霁“爱”里面,究竟存不存在“恋”。
她从车上下来,踏着阳光进入剧院,在联系池初霁之后,顺利地来到练习室。
此时此刻,池初霁作为团长,正站在旁指导舞蹈老师给演员排练。
她穿件很轻便修身瑜伽服,乌发盘起,戴着副眼镜,站在练习室中间,拿着笔记本和笔认真严肃地给每个舞蹈演员做记录。
乐希走过来之后,看到她这专心致志工作模样,不敢出言打扰,只好斜靠在门边,沉默地将视线落在池初霁身上。
在刨除切种种情感后,她对池初霁纯粹恋吗?那种朦胧年少悸动,那种如果她只是池初霁,自己会不会也对她想念不忘,爱慕不舍呢?
想到这里,乐希眼神逐渐茫然起来。
可如果没有话,那她对池初霁爱是什?仅仅只是对于……对于妈妈……
乐希闭上眼睛,她只觉得自己像是个拿着匕首人,正将那柄锋利刀子捅入自己心口,翻开皮肉,掰开肋骨,将心脏掏出来,片片剖解。
过好会,乐希深吸口气,睁开眼从镜子前离开,伸手取走自己黑色大衣,朝外走去。
因为直找不到状态,乐希被导演放两天假。
这两天里,她看着自己曾经做过笔记那些爱情电影,仔细地观察着每个出色表演,然后站在镜子前,遍遍地试自己表情,分辨到底自己有哪里不对地方。
无论多少次,她都觉得自己那是看待爱人眼神。
她爱池初霁,这是确认无疑事情。就像是女儿爱自己妈妈,妻子爱自己伴侣,这当然是爱,热切深邃爱。
但并不是许慕青对语兰那种感情。
池初霁工作时候,是非常标准冰山模式。虽然她平时也很寡言,没有什表情,可是在工作中,这个状态更加严重。
乐希看她好会,发现池初霁直都是面无表情
她打辆出租车,从影视城出发,前往池初霁工作剧院。
已是二月,早春花挨挨挤挤地开在绿化带上,看起来十分热闹。林荫道上树也开始发芽抽条,片生机勃勃。
乐希撑着下巴,靠在车窗上,视线穿过车水马龙,落在这些春意盎然植物上,逐渐放空思绪。
过于喧嚣阳光落在这座二月春光明媚城市上,灿烂炙热光线好像扭曲周围所有景物,营造出种如梦似幻氛围感。
乐希意识渐渐缥缈,仿若跨过遥远岁月长河,从错综复杂现在,回溯自己与池初霁过往。
许慕青对语兰,是少年悸动,纯粹又朦胧,是种比爱更浅,但是更加纯洁情感,是恋。
如果说许慕青对书雪爱犹如深海,夹杂着许多诡谲情感漩涡,晦暗不明却又纠缠不清。那她对语兰小姐喜欢,则像是山涧小溪,眼就望见底。
每种如同溪流般情感,最后都会汇入大海。可是人又怎能够从大海中溯流而上,寻找最初,最清澈溪流呢?
更何况,是那渺小条溪流。
乐希站在镜子前,认真地将自己审视遍。她看着自己远比从前更加成熟模样,不禁反问句:她对池初霁,有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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