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栀此刻正躺在沙发上看庆大历年分数线,兴味索然地回个哦。
“你知道‘谁谁谁’长得多帅吗,”蔡莹莹边给自己套上次性披肩边说,
徐栀盘腿坐在地毯上,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抬头瞥她眼说:“录个染发教程而已,你弄得跟录遗言样干嘛?”
“可不得谨慎点,”蔡莹莹对着镜头调试,胆战心惊地说,“等爸晚上回来,说不定这就是大美女蔡莹莹同志生前最后个视频。”
徐栀无语地看着她:“你就不能染个能活下去颜色?”
等镜头调试好,蔡莹莹退回到沙发位置坐下,然后视死如归地戴上手套,怀里抱着个巴掌大小碗,股脑把染色剂和双氧奶都倒进去:“翟霄说,这是他们学校今年最流行颜色。”
“翟霄有没有说,让你赶紧把空调机修修,”徐栀知道她对翟霄有点走火入魔,随手翻翻她色卡本,说,“不然不用等你爸动手,你就身先士卒。”
什要搭讪,什人啊,居然往总冠军限量款篮球上签自己大名。
朱仰起过去时候,陈路周头都没抬,那耳朵比狗都灵,“画家忙完?”
朱仰起无视他调侃,目光幽怨地环顾圈座无虚席烧烤摊,连陈路周对面位子都被人占,朱仰起扫眼那姑娘脸,生得比广东生菜还生,完全不认识,“坐哪啊?”
这是夷丰巷有名单人烧烤,可以随时随地拼桌,那姑娘见朱仰起副正宫娘娘表情,想说要不站起来——
陈路周副东风吹马耳散漫姿态靠着,还在全神贯注地看电影,眼皮都没抬,“可没说要请你吃饭。”
“徐栀!”蔡莹莹做作地瞪她眼,“翟霄才没来过家好不好。”
徐栀也做作地挑下眉,“哇,那你真棒。”
蔡莹莹没搭理她,自顾自说:“翟霄跟说,这次市中那边,有好几个大学霸考得都不行,考场出来直接收拾东西准备复读,就连——”她神秘兮兮地凑到徐栀耳边说,“‘谁谁谁’都缺考门。”
“谁谁谁”是翟霄和蔡莹莹对市中某个人专属称呼,其实徐栀都不知道他们说人到底是谁,可能连蔡莹莹都不知道那人名字,翟霄从来不提,也不肯给蔡莹莹看照片,说就是个侍帅行凶混球,但成绩直都是市中实验班第第二。
如果不出意外,这次庆宜市高考状元不是他就是另外个学霸。但翟霄对他感情很复杂,拿他当偶像又不甘心,毕竟中都是凤毛麟角佼佼者,加上那家伙很少干人事,那张嘴啊,巧舌如簧能言善辩,反正僵尸都能给他忽悠起来走两步那种程度。
朱仰起:“那你催命样给发微信,他妈以为你饿死!”
陈路周属于饭量不大,但他不能挨饿,挨饿就丧心病狂、什事儿都干得出来。朱仰起本就心虚,哪还敢让他饿着肚子等他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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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榈巷,算是江南老屋。巷子蜿蜒纵横,嵌着排排犬牙交错雕花矮楼。
蔡莹莹摆好三脚架和相机,换上身不知道从哪借来大码女士黑色西装,然后郑重其事地拉上窗帘,壁垒森严屋子顷刻间暗沉下来,陷入阵诡异沉默。窗外空调机在漏水,“啪嗒啪嗒”有节奏地敲打着楼下遮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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