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仰起啧啧,脸你也有今天表情,“你这是打击报复,人家拿你安慰男朋友,心里不舒服吧,要不,你干脆追过来。”
他捞过旁遥控器,打算给自己找部电影看,瞥他眼:“闲?”
“您出国前这几月不都挺闲?”
“那也不谈恋爱。”
“你不会被谷妍事情搞ptsd吧。”
“搞艺术需要灵感懂不懂,再说只对别人有洁癖。”
陈路周眼神诚恳地问他,“谈胥有洁癖吗?”
“滚。”
“男子汉能屈能伸,”陈路周居然还正经八百地劝他,“既能与泰山之顶齐腰,也能为五斗米折腰,你多少也折点。”
“你要早生个百年,他妈怀疑你就是个汉*,就那种只会pua人,跟他折什腰。”
员刚坐下喘口气,拦都来不及拦,现场瞬间被男生泄洪般嘶吼声和女生歇斯底里尖叫声淹没。
那年联赛他们被取消成绩,陈路周和几位队员脚打废,赛后打个月石膏,结果因为谈胥沉不住气,最后连个名次都没得。
……
“现在都说不清楚他当时到底是不是故意,冯觐说谈胥这人好出风头,他被罚下场,最后风头全被你和队长抢,他肯定心里不平衡啊,明知道打架会被取消成绩,他还冲上去不是蠢就是坏,而且要不是他在那瞎抢篮板,你脚能受伤?”
朱仰起说这话时,两人已经进屋,他上完厕所出来,边满屋找打火机边斩钉截铁地对陈路周说。
“不至于,”他调到电影频道,此刻正在播《肖生克救赎》,这电影他看不下十遍,在自由和希望这个主题上,这部电影表达到极致,他漫不经心地说,“妈管得严,答应她,交女朋友得经过她同意。而且,马上就要出国,追过来干嘛,每天弹视频玩儿啊?异国恋也不是不能谈,不过现在穷得很,等妈把
“pua?”陈路周懒洋洋地仰在沙发上,斜眼瞧他。
朱仰起说:“他跟冯觐开始关系不错,后来冯觐发现他对女孩子都有点pua,就闹掰。反正他搁哪都装副自闭症儿童样子,很容易激起某些女孩子同情心和保护欲,这招屡试不爽,你懂吧?”
“那不是学杨过断臂就能结婚?”他没心没肺地狮子大开口说。
朱仰起没搭理他,“你难道不觉得他门口那个女孩子,长得就副很纯、很好骗样子吗?”
陈路周觉得好笑,“好骗不知道,纯也就是长得而已。”
作为当事人、因此打个月石膏陈大少爷都没他那义愤填膺,单手拎张椅子摆在客厅中间,准备把前两天刚买灯换下,不过他单脚站上去看眼,就放弃,灯罩里头蚊蝇密密麻麻横尸遍野,前租客估计烟瘾很大,灯罩边沿金属螺丝帽上全是黑色污腻烟油,压根无从下手。
客厅灯很昏暗,闪闪,行将就木地试图耗尽它最后光亮,随时都要罢工样子。
陈路周生无可恋地仰着脑袋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感慨,古话还是靠谱,真是英雄汉难当啊,首先你得没有洁癖。
“洁癖这严重,你还是搬回去住吧,”朱仰起嘲讽他,顺便撇清干系,“别看啊,可干不,洁癖比你还严重。”
“洁癖你还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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