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周其实搬过来不久,厨房冷冷清清,没开过火。他依稀记得前两天过来打扫阿姨为感谢他帮她儿子讲数学卷子,送过袋地薯给他,不过他不知道放在哪。
徐栀看他思维缜密地连马桶盖都掀起来找圈,突然也有点犹豫,这东西要是找出来,她还要不要给外婆吃。
陈路周从厕所出来,见徐栀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往边上让下拉开些距离,然后不动声色地从她边上绕过,才低头无语地睨她眼,“跟着干嘛?还能在厕所偷吃啊?”说完,流畅干净下巴颏往沙发上指,“去那坐着,找到拿给你。”
徐栀哦声,乖乖地转身朝客厅走去,徐栀在心里感叹下,真是奇妙缘分,她特意坐在下午女士坐位置,
“说是打地鼠去?”朱仰起挂掉电话,得,听半天还是没听清楚,“不知道,反正任务就是吃完剩下骨头然后把你送回去。”
“哦——”蔡莹莹眯起眼睛,洞若观火地看着朱仰起,直白地问:“你朋友是不是想追朋友?”
朱仰起刚把吸管插进骨头,瞬间怔住,“什玩意儿?你说陈路周?”
“对啊,不然他俩为什单独去打地鼠?打地鼠多暧昧啊。”
“打地鼠有什暧昧?又不是去看电影。”朱仰起直男式不解。
他眼睛里,怎会那亮。
“不是,”她下没反应过来查岗是指谁,以为是家里催她回去,看着他说,“外婆想吃烤地薯,这个点都不知道上哪儿去买。”
陈路周摁亮手机屏幕,看眼时间。
是挺晚。
这几年庆宜市评文明城市,在城管夜以继日监督驱赶下,路边摊确实日渐减少,这个点虽然是夜宵摊高峰期,但烤地薯这种入不敷出生意,对于庆宜这种几年光景发展飞速,靠拆迁就拆出不少,bao发户城市来说,确实没什人愿意做。
蔡莹莹信誓旦旦,脸“还不解你们臭男人”样子说,“反正就很暧昧,你朋友就是想追朋友,别说是朋友主动,她是绝对不会主动约。”
“明明是你朋友更主动好吧,”朱仰起不屑地笑下,“觉得你就是想多,朋友才不会做这不人道事情——”
后来想,陈路周不人道事情确实也做不少,朱仰起自己都愣愣,紧跟着,他心里莫名窜起股未明火,不知道是出于被人看低人品和道德底线怒气,还是其他什。他郑重其事地把手套摘,义气十足地丢在桌上,看着蔡莹莹字句道:“反正就是不会,你说他要是去跟人约炮夜情当牛郎还是什,那不敢保证啊,但是撬墙角这种事他才不会干!”
蔡莹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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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家老太太睡得挺晚啊。”他半信半疑地调侃句。
“嗯,吃不着还得发脾气,没开玩笑。”
“这凶啊——”陈路周拖着音,拿后背抵上身后电话柱,垂眼若有所思看着她,“倒是有个办法。”
朱仰起接到电话时候,嘴里正在大快朵颐地吸着最后根骨头里骨髓,“什,你俩上哪儿去?烤什地鼠?那玩意多难抓啊。哦哦,行吧,那吃完给她送回去再过来找你。”
蔡莹莹这会儿才回过神,心神恍惚地开口:“他们俩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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