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周没躲,枕头不偏不倚地砸在他胸口,他不痛不痒,把枕头捡起来随手丢回去,“行,那不是纸玫瑰,是纸飞机,昨天不是在那等资料无聊吗,她又在旁边站着,就随便找点事儿干,不然多尴尬,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手多残,除打球还行,其他全废,折个纸飞机都够呛。”
还纸玫瑰,想得美啊。
“昨天逗她,”他下床捞件t恤套上,慢慢往下拉,点点遮住结实、几块小山包样小腹,“对,蔡莹莹也在?”
朱仰起:“好像是在。”
“那你帮问问蔡莹莹,徐栀有没有空。”
房间是标准双人间,两张床中间就隔个四四方方原木床头柜。朱仰起走过去,把咖啡放到床头柜上,陈路周只用余光瞥眼,说声谢谢,眼睛又立马回到比赛上。
朱仰起两手搓在大腿上,直勾勾地盯着他,半晌,才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说:“终于出手哦。”
陈路周人还是靠着,拿起咖啡嗯声:“是啊,憋死。”
朱仰起被他轻描淡写态度,弄得时无言以对,合着全是他在这瞎操心:“接下来是什呢?直接本垒打?玩玩就算?”
陈路周把咖啡放回去,扑哧笑下,“怎就本垒打?顶多易建联再上几个三分好吧。”
第二天清晨,徐栀跟傅玉青在大厅旁侧咖啡厅喝咖啡,她把陈路周折纸玫瑰给他看,“你说他是喜欢做手工呢,还是不喜欢做手工呢?”
傅玉青正闭着眼惬意地盘着核桃,“你研究他干什?”
徐栀托腮,拨弄着桌上纸玫瑰说:“好奇。”
傅玉青:“这玩意儿是陈路周那小子送你?”
朱仰起被几个小孩折磨晚上,下来买两杯咖啡,迷迷糊糊间听见陈路周名字,以为是幻听,打着哈欠四处张望,看见两个熟悉身影顿时怔住。
“你还要主动约她?”
陈路周准备洗澡,翻遍行李箱也没找到内裤,结果发现他可能没带内裤,听到朱仰起这问,心烦意乱地拎起个枕头朝着朱仰起砸
朱仰起脸上表情荡然无存:“说徐栀!谁问你易建联!”
陈路周皱眉蹙眼地看着他,有些莫名,下巴颏指指电视机:“说比赛啊,易建联下半场才出手,拿十八分,”随后愣,缄默地摸过床头遥控器把声音调小,“你说她干嘛?”
朱仰起:“她跟蔡莹莹还有傅老板他们说,你折纸玫瑰送给她,真浑啊你,她跟她男朋友分手没啊!你在这搞七搞八。”
陈路周叹口气,摧心剖肝样子又来,拿着遥控器悠悠瞥他,“大巴上谁说要帮撬墙角来着。”
“那你他妈给点心理准备行不行?”朱仰起说着操起个枕头朝他丢过去。
徐栀沉浸在思考他到底喜不喜欢手工这件事,压根没听见傅玉青问什,茫然地反问道:“这能看出来是个纸玫瑰吗?”
傅玉青终于睁开眼,轻慢地瞥过去,不知道为什,他对这小子东西总是很不屑:“这不是个恐龙吗?这长尾巴。”
徐栀:“看吧,就说是个四不像。莹莹还说就是纸玫瑰!”
……
朱仰起买完咖啡回去,陈路周也醒,赤/裸着宽肩,只套件松垮运动裤,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条腿曲着,正全神贯注地看CBA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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