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栀愣下,“你怎骂人呢。”
陈路周叹口气,把帽子摘下
完,好像真把他惹着。
徐栀心说偏偏重点偏,这些都不重要,你要不要听听妈事?
结果还不等徐栀开口,蔡莹莹就突然开始撒酒疯。
她不知道喝几杯莫吉托,全是口闷。酒劲上来,整张脸涨成猪肝色,连脖子都斑驳地泛着潮红,蔡莹莹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个话筒,徐栀下意识往台上看眼,果然,立麦话筒光秃秃,像个光杆司令样立在那。
她手上拎着两个空酒杯,对着话筒轻轻撞击,“叮叮”两声清脆尖锐撞响过后,蔡莹莹拿着话筒开始大放厥词,“骗你怎?”
别崩,稳住。陈路周这样劝自己,他就不信,徐栀对他没有感觉,这可能是种高级且你不太解钓法。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这边气氛不太对劲,酒吧角落里连最后消遣几个人也站起来稀稀拉拉地离开,只剩下他们几个,气氛尴尬地僵在那,就像团粘稠状、怎搅拌也搅拌不动液体,死气沉沉。
陈路周人靠着,给自己捡颗花生,低着头在剥,眼皮冷淡垂着,轻描淡写地问,“那你跟你男朋友为什分手?”
别那冠冕堂皇地给自己找理由,你敢说,你对,没有,点,想法?
徐栀并不知道陈路周是试图想找回场子,也不知道这几天她已经快成海王,她这会儿正在改备注名,抬头诧异看他:“分手?”
话筒声很大,浑厚清晰,陈路周觉得整个山庄都能听见,突然也明白傅玉青为什不肯找歌手来驻唱,确实很扰民。
陈路周心情其实挺复杂,那种纠结感觉没。但是更多居然是失落,本来心里像有条小鱼,在他心门口窜啊窜啊,窜得他心旌荡漾,食不甘味。就在他要打开门那瞬间,小鱼游走,而那窝藏着少年心事池塘,顷刻间,恢复风平浪静。
“你们这些臭男人,都个样!见个爱个!”蔡莹莹醉态毕现,翟霄给她记“耳光”,她逮着陈路周申冤吐气,“你们中男生都不是好东西!翟霄是这样,谈胥是这样!不要以为不知道,陈路周!你就是想追们家徐栀!不然,你们那天晚上怎单独去打地鼠——”
徐栀立马把夺过蔡莹莹话筒,给她摁在那,不顾她张牙舞爪挣扎,跟陈路周解释说,“这事儿你得问朱仰起,他耳朵好像个装饰品,跟莹莹解释过,她现在可能喝多,你先听说——”
陈路周:“说你妈。”
朱仰起满脑子浆糊,这会儿都没捋清,忙跟着紧锣密鼓地插句:“对啊,你为什突然跟他分手啊?”
徐栀哪知道他们那边已经都快把进度条拉满,狐疑地看着他俩,“分手?只是跟他说清楚而已,他都不算男朋友,那天晚上是怕你不肯出来,莹莹才说俩有男朋友让你更安心点。”
靠。朱仰起骂句,转头看陈路周,那大少爷没说话,他抬头,也没有秋后算账意思,拍掉手上花生碎,目光冷淡地看对面人,这件事罪魁祸首还是蔡莹莹,可他独独看着徐栀,“骗?”
那双深黑眼睛,像白日里满盈盈海水,看着平淡无遗,底下都是珊瑚海礁风光奇景。
徐栀心还是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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