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仰起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拍拍肚皮说,“小姑娘迷信啊,你要不去,把设备借,带她们上去拍。”
老半晌,陈路周都没回话,朱仰起只听见几声清脆鼠标点击声,他在聚精会神地看视频原片,刚要再说两句,只听陈路周头也没回地丢出句,“你帮问问她,有没有带止痒药。”
“你不会自己问啊,”朱仰起翘着二郎腿,逮着机会揶揄他,“人家又没单独加微信。”
被人拿这个事儿翻来倒去车轱辘地说,他气性也上来。“你烦不烦,”陈路周“啪”声,把鼠标甩边上,捞过旁手机,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翻出微信列表,“行,朱仰起,你以后别让知道你喜欢
陈路周把他手甩开,靠在椅子上敲下键盘,把软件打开,“你管跟谁搭讪。”
“你好不要脸哦,哥。满脑子都是谈恋爱。”
“你找打是吧?”
陈路周捋臂作势要揍他,陈星齐闪得快,脚底抹油溜烟儿跑没影,刚关上门,那扇门下秒又被人推开,是朱仰起回来,“你这快拍完?”
陈路周把存储卡插电脑上,嗯声,“就那大点地,能拍多久?你干嘛去?”
着下载功夫,得空靠在椅子上养会儿神,然而陈星齐脸都气绿,像盆绿植牢牢栽在他旁边坐着,死活不肯走。
陈路周大剌剌地敞着腿靠着看他会儿,见他憋得两只眼睛通红,这才象征性地伸出手毫无歉意地捋捋他后脑勺哄两句,“行啊,你再生气也没用,相机里就这几张。”
“大骗子!”
“嗯,错,”他毫无诚意,说着边去开软件,快速输入串密码,“你回去跟你妈说,让她好好教训顿。”
有恃无恐,就是仗着爸爸妈妈都不会对他怎样,可劲欺负他。陈星齐眼泪都出来,浑身都卯着劲,“你想教训你就打顿,还以为你真这好心带去拍照,害在山上被叮身蚊子包,还差点被蛇咬。”
“闲着无聊,刚蔡莹莹叫斗地主去,”朱仰起精疲力竭地往床上躺,晃会儿神,然后拿脚踹踹陈大少爷椅背,“对,蔡莹莹她们问,听说今天晚上11点左右好像有白羊座流星雨,问你要不要去拍照?”
拿当摄影师使唤呢,白羊座流星雨有什好看,而且,她个巨蟹去看什白羊座流星雨。
“不去啊,要剪片。”陈路周说。
朱仰起想想,“徐栀很想看哎,她妈好像是白羊座,而且,不是说每个逝去人都会化作天上流星吗,所以她说想去看看,可以许愿。”
“她还信这个?”陈路周不是很信。
“你下次稍微控制控制脾气,就不整你。还有,少扯,”陈路周懒散地抱着胳膊看他眼,“都说那不是蛇,那只是蜕掉蛇皮。”
“那这身蚊子包怎说,痒死啊。”
“你自己没带药?”
“带都是驱蚊水,谁知道要下地干活!草,茶山蚊子好毒啊,跟中九阴白骨爪样,浑身都痒。”陈星齐有点抓狂。
“看看,”陈路周伸手把他扯过来,掀起胳膊看眼,“你先回去洗个澡,等会帮你问问别人有没有带药。”陈星齐嗅着味儿,“你是不是借机要跟那个姐姐搭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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