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车,徐栀都感觉胃里有股反胃劲儿,整
“没办法,们没有个有钱弟弟,挣不着这轻松第桶金啊。”徐栀难得开玩笑。
“不样,有个有钱弟弟还不行,”陈路周还补句,“你得有个有钱傻弟弟,行,把账结下吧。”
徐栀愣,狗尾巴草不知道什时候叼在嘴里,摸不着头脑地问:“什账?”
陈路周漫不经心地从后面抽回只手,煞有介事地低头看眼手表,半开玩笑地逗她说:“陪聊啊,就你觉得那个不太正经那个,分钟五十,怎也聊十分钟吧,友情价打个对折,二百五?”
徐栀反应过来,“你才二百五!”
栀把脑袋转回去,看着前面泉水,那层浅浅涟漪好像很符合她现在心境,“但爸好像也不太支持,他觉得女孩子学建筑太累,妈就是学建筑,有时候还要下工地,还挺喜欢下工地,看着自己设计作品从图纸变成个实景,很有成就感不是吗?”
“打算留在本市,是因为你爸吗?”陈路周多少能感觉出来,徐栀很依赖她爸。
徐栀不知道为什,这些话她跟谈胥都没聊过,今晚却能跟陈路周坦诚地讲出来,“多少有点,是独生女,们家亲戚也挺烦人,爸又是个不懂拒绝人,之前帮几个亲戚担保,后来亲戚死,欠屁股债都要他还,他还喜欢在们面前充大款,自己又是个社恐,吵架吵不过别人,连上网发帖都不敢。加上如果去外地上学话,各种费用可能都要比在本地高上许多,所以妈去世之后,就打消这个念头。但你那天话对影响还是蛮深,想是不是能选择更好点学校。”
“只是建议,”陈路周懒洋洋地抻下腿,说,“具体选择在你,就好像今天,你在等星空,呢,其实在等秋风,也就会有人守着沙漠执着等花开,各有各选择,各有各风光。”
徐栀:“定是风光吗?”
山间风缓缓吹着,两人斜影落在幽幽泉水上,涟漪憧憧好像撞不开南墙,在随风轻荡,明月坦荡,清风坦荡,少年也坦荡。
陈路周笑得不行,肩膀都发颤,只手撑在身后,倾身过去,抽掉她嘴上狗尾巴草,“脏不脏,你别什都往嘴里塞。”
徐栀:“小时候都还吃呢。”
“怎,吃草光荣?”他斜她眼,“要不拔两根回去给你当早餐,就那片地,那片地好,刚朱仰起还撒尿来着。”
徐栀:“……”
陈路周两手撑在身后,整个人半仰着,低头笑下,“你在怀疑什啊,们前程,就是风光,谁说都不算,们自己说算。”
徐栀看着眼前那泉,那层浅浅涟漪好像荡得越来越厉害,看得她眼花缭乱,只能岔开视线,拔根狗尾巴草,“你知道狗尾巴草能钓螃蟹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陈路周显然是对这个话题没兴趣,“不过,刚刚话是那说,但是从你父亲角度,他应该不希望你选择庆大原因是因为他。”
“所以想自己打工挣点钱再说,”徐栀晃悠着狗尾巴草说,“说实话,你那个陪聊项目,觉得不太正经,你要不要考虑考虑其他项目,比如跟去街边卖鱼。”
“你搁这拉创业基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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