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周还在看车窗外,这条路他不常来,算是庆宜这两年市改漏网之鱼,街道狭窄逼仄,两旁矮楼上泛着斑驳陆离霉斑,垃圾成堆,汽车到处违停,见缝插针地各种塞,不愿整改,因为都是群租户,人流混杂。里头有条巷子听说是坑蒙拐骗条街,什乱七八糟生意都有,有人抽检禄马,批阴阳断五行,有人偷香窃玉,行鱼水之欢,说白,就是庆宜市最早红灯街。
他回头瞥朱仰起眼,难得有些自嘲地勾下嘴角,“可能有吧,但仔细想想,更多是征服欲。”
“因为她对你不感兴趣?又是这种有个性大美女?还是你不信她只是对你妈有兴趣?”
陈路周把脸别回去,“都有点,觉得她有点像高级钓,或者说是真没开窍。不管是哪种,都不想陪她玩下去,前者太被动,后者
陈路周在心里默念下徐光霁名字,下次绝对不挂他号,想什呢!没下次!
“晚上打球你还去吗?”朱仰起斗胆包天地问句,“姜成那帮人刚又叫。”
“你说呢?”陈路周靠在出租车后座,冷淡斜他。
“算,估计你最近打球都没兴趣,”朱仰起心说,不会对女孩子也没感觉吧,于是,小心翼翼地凑过去问句,“那对徐栀呢?对徐栀应该还有兴趣吧?”
陈路周被他这问,下意识低头看眼
”
男科门诊是整个医院最空荡部门,陈路周走,走廊连个鬼影都没。蔡院长闻讯而来,风风火火推开门就像没头苍蝇似四处找人,“那小子呢?”
徐光霁不苟言笑地坐在电脑前整理今天病历单,“哐哐——”两声,严严翼翼地将所有资料放在桌上重重地敲敲,对对齐,“走!”
蔡院长压低声,“真是那个陈路周啊?”
“让老傅给偷偷拍过照片,错不,就他,”徐光霁正在翻订书机,随手从抽屉里掏出个陈路周朋友在临走时悄悄摸摸塞给他红包,义正言辞地拍在桌上给蔡院长,“看看!现在小孩,多懂啊,还没出社会,就知道塞红包,而且塞完就跑,追都追不上,你想想,他爹妈能是什正经人?这样人教出来小孩能多正经?”
朱仰起真是好声好气地建议说,“你要不约她出来看个电影,放松下嘛。”
“不约。”他看着车窗外掠而过街景,想也没想,果断拒绝。
朱仰起心思敏锐,洞若观火地看着他刻薄冷淡英俊侧脸,有些幸灾乐祸地说,“你他妈不会是吃醋吧?”
“得吧,有什资格吃这醋,”陈路周仍是漫不经心地看着车窗外,墙上贴着各种不入流小广告,叹口气说,“从她下山那天,就直在想,为什会对她有感觉。”
朱仰起说:“见钟情?现在见钟情真不奇怪啊,就好像们高刚开学,在们班,见到谷妍第眼,就喜欢她,但是知道肯定追不上她。”
蔡院长:“充公充公!”
“充个屁,这点钱想收买,想得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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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路周上车,才知道朱仰起居然背着他偷偷回去塞红包,直接在车上踹他脚,“你有病啊,送什红包?”
朱仰起成竹在胸,“你相信,下次去他绝对对你笑脸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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