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栀听见里面有抽屉开合声,没多会儿,他身上披条黑色毯子,整个人倦怠感满满,低着头给手机插充电宝,趿拉着拖鞋,拖拉地从卧室里走出来。徐栀是看见那个充电宝才想起,自己还欠他个充电宝。
她问:“你是不是感冒?家里有体温计吗?”
陈路周坐回去,靠在沙发上,手机插着充电器回几条重要信息,最上面条是谷妍,五分钟前,约他吃饭,他直接往下滑,找到朱仰起微信,手抓着头发,单手飞速打几个
“啊。”陈路周低头绕开她,不动声色地去开门。
他没关门,换好拖鞋,顺手扔双干净拖鞋在门口,没等她进门,就言不发地进卧室去换衣服。
徐栀换上那双拖鞋就没再往里走,只站在玄关,没动,等他从卧室出来看看怎处置她。兜里手机直在震,是陈路周,徐栀腿都快震麻,他确实日理万机,就手机这个振动频率,把她社恐都震犯。
这会估计也就剩百分之电量。她刚刚看就只有百分之十。
陈路周换完衣服出来,他这个人不知道哪来毛病,进去换件卫衣长裤出来,似乎怕被她占便宜似,没露点肉,除喉结那块,但这看更突更清晰,也更大。
不认为出国镀金对你有什不好,们台里哪个领导孩子不出国?人家A大保送都不去,高三就申请出国留学。这个问题到此为止,就算你爸同意把你留下来,也不会同意。”
“是因为那天下午事情吗?”他直白地问出来,大概是死也要死得明白点。
“所以,你直觉得想送你出国是这个原因?你要怀疑跟杨台长有点什你可以去找你爸说,有理有据,能解释清楚,并不会影响你走不走问题。还有,送你出国是镀金,不是流放,你搞清楚。你回来还是继续要为这个家卖命,就像之前你说,你觉得在们眼里你就是条看门狗,行,那就回来继续当不要钱看门狗。”
温柔女人说起狠话来最要命,陈路周后来回想这话都觉得自愧不如,他这性子,多半像连惠,又狠又利。
脚步很沉。他其实没喝多少,也确定自己没醉,但推开楼道门时候大概酒精上头,体内那点中二因子在作祟,压根也没想到楼道里会有人,步脚印、慢悠悠地踩着中间那个线走,主要还是闲,又不想推开那冷冰冰、空荡荡出租房。
陈路周已经在沙发上坐下,回头透过客厅隔栅见她还站在玄关那,谑句:“站那给当门神啊?花钱请你啊?”
徐栀这才走进来,把手机递给他,“你走时候莹莹都没来得及叫住你。”
他坐在沙发上接过手机,不冷不淡地嗯声,多半也猜到她来干嘛,接过手机看,没电。
“你坐会儿。”
他起身去房间找充电器。
然后,旁边响起道熟悉声响。
“你埋机关?”
陈路周说实话,吓跳,蓦然看见徐栀那张白净而无欲无求脸,下意识回头看眼楼道外,有些没反应过来,“你……”
徐栀从黑暗里走出来,站在高他两三级台阶处,不知道等多久,但多少是有点不耐烦,想说你干什去,但闻到他身上酒味,就目然。
“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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