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徐徐,早先下过雨,空气里夹杂雨水冷意,陈路周忍不住把呼吸都放轻,现在只想喝杯热,填补心里空落落。他烦心倦目地单手抄在兜里,沿路听他扯堆都没接茬,就声不吭地听着。听到后面这句,才自然而然地接过话茬,懒散口气:“是吗?哪里像,没看出来。”
朱仰起说不知道,就感觉而已。
陈路周沿路看到条小黄狗,趴在8090小卖部门口,十分惬意自在地摇着尾巴,他定睛看会儿,头也没转地问朱仰起:“你知道小狗在摇尾巴是什意思吗?”
朱仰起说:“不知道,想拉屎吧。”
陈路周斜他眼:“……”
徐栀没回他。陈路周也没再发,他当时在药店买红花油,因为整条手臂都是淤青和破皮,等柜员拿药时候,本来外套脱松松挂在肩上,旁边有个小孩在量体温,他怕吓着,又把外套穿上。
药店柜员看他脸上也有伤,长得又这帅,估计也是个要脸,就拿盒阿莫西林给他,司空见惯地叮嘱:“配合着吃,这几天先忍忍不要洗脸,不然伤口沾水,很容易烂,破相就麻烦。”
陈路周叹口气。所以他就不愿意干这麻烦事儿,其实陈路周不是第次打架,小时候在孤儿院就隔三差五得跟人干上,那个时候老有人动他东西,也不知道怎回事,有些人大概就是觉得别人东西特别香,也可能还是懒,每次吃饭都拿他饭盒。但是他这人吧,占有欲太强,又有点洁癖,死活都不愿意让人碰自己东西,那时候嘴没现在利索,说不过人家就只能动用武力。所以,他后来自己东西都会刻上名字。
他拎着袋药出去时候,朱仰起和姜成站在门口边抽烟边聊天,他俩打架虽然不是家常便饭,但是打球打多,总能碰见那几个找事儿,身上挂彩也没太在意,抽两根烟就能缓解。见陈路周终于出来,两人站在昏黄路灯下,半开玩笑调侃他金贵:“怎样,药店人是不是说你再晚来两分钟伤口就愈合啊?”
“滚啊,”陈路周笑骂句,他是明月入怀,所以也没计较,只从袋子里拿出盒红花油丢给他俩,“擦擦吧,你俩脸上疤多得已经快赶上龙哥。”
说到这,朱仰起才猛然想起来,怎龙哥这事儿就突然不灵呢,姜成愧怍地咳声,不着痕迹地掐烟,准备脚底抹油立马开溜,“那什,去找杭穗。”
药店就在夷丰巷外小路上,这片区有点类似城中村,座座拔地而起高楼商厦无声地包裹着片破旧潲隘低矮平楼,隔条街就是繁华喧嚣商业街,人流密集,而这边因为是老住宅区,路人零星,沿路小店倒是开得琳琅满目,能在这住都是老本地人,所以偶尔能看见几辆顶级跑车从空荡安静马路上嚣张跋扈地疾驰而过。
两人沿着亮得有盏没盏路灯往巷子里走,陈路周外套敞开,拎着袋子药,慢悠悠走,偶尔掏出来看眼手机,也没消息。朱仰起浑然不觉他心不在焉,还在兴致勃勃地跟他八卦姜成和杭穗事情。
“……”
“姜成遇上杭穗算他倒霉,杭穗这人心狠,说起来不知道为什,觉得杭穗跟徐栀有点点像,或者这就是大美女相似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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