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周笑笑,漫无目地挑着台,话说得很随意自在,也轻松,好像真不是什难事儿,要换做别人这说,朱仰起铁定是万个不信。
“两年吧,看下那边课程,本科也就三年,打算两年把学分修满,顺便看看这两年能不能赚点钱,经济独立就回来,就当还这十几年养育之恩,以后也不会靠他们,”陈路周挺诚恳地用眼神指下,简直是识时务为俊杰典范,“主要现在身上穿内裤都还是连惠女士买。”
朱仰起知道他只穿某个牌子,他俩都是,但那牌子贵,真不是打几份工就能穿上。朱仰起知道他只是开玩笑,他也曾问过他你为什不反抗,为什不脱离这个家庭呢?或许对于别人来说这很容易,但对陈路周来说,他本身就没有归属感,怎说呢,这种归属感是谁都没办法给他,哪
白认识也就这几天,能到什程度,不是开玩笑,她哪怕在北京跟人谈恋爱,就希望那男靠谱点,徐栀那性格真不会保护自己,就怕那男可能还没进入感情状态,她就猴急猴急地要跟人发生点什。”
朱仰起若有所思地眯缝起眼睛,说到底陈大少爷还是个保守人啊,他托着长音说,“哦——谈恋爱没关系,怕她跟人上/床,懂,你是个洁癖。”
陈路周想起徐光霁问他是不是有处/女情结,但哪是这个意思,上完药,袖子还卷在手肘处,哪怕受着伤,手臂线条也是劲瘦流畅,在昏黄光线下,蕴藏着说不出力道。
随后他不屑顾地把棉签丢进垃圾桶里,不咸不淡地自解嘲说:“你可能想多,没这个洁癖,不是怕她跟人上床,是怕她跟不靠谱人上床,懂吗?咱俩都是男,有些话还用说那直白吗?所以让你帮看着点,认识你这多年,看人眼光你没出过错,她男朋友,你至少得按这个标准找吧。”说完,突然想起来上回徐栀来他家烤地薯还剩下几个,于是随口问句,“吃烤地薯吗?”
照你这个标准,整个A大估计也找不出几个,朱仰起心说,还你这个标准,嘴上忙应:“吃,那你俩——”
陈路周起身去烧水,“她要想跟就这断,那就断吧,接个航拍活,过几天可能要去趟西北。回来准备准备估计也差不多该走。”
朱仰起心里顿时仿佛被人扔进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底,虽然直都知道他要走,但他这人从小情绪反应就迟钝,只要时间还没到,就觉得这事儿还远得很。这会儿是切切实实感觉到离别前依依不舍。
虽然陈路周老说朱仰起外面有小三小四小五,但是朱仰起直以来确实都很黏他,在中只要跟人说是陈路周兄弟,大家都会多看他两眼,他是行走话题制造机。他跟冯觐说过,为什他手机里女生微信那多,基本上都是因为陈路周。这人要出国,朱仰起内心感受就是,他太阳走,他太阳要去照别人。简直可以垂泪到天明程度。
但陈路周觉得他假惺惺,烧完开水回来坐下,边打开电视,边毫不领情地戳穿说:“得吧,你就是觉得以后加人微信没那方便是吧?”
朱仰起当然也不否认:“这也是原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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