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怕女人说他没劲,陈路周不动声色地瞥她眼,拎着手机慢悠悠转圈,青涩干净眉峰轻轻拧着,表情挺诚恳地自反省会儿,装模作样问:“那要怎样,你才觉得有劲?”
徐栀没答,电影估计快结尾,徐栀剧情落下大半,她现在已经有点看不懂,也只能硬着头皮盯着看。
陈路周很少被人说没劲,尤其还是被徐栀说,心底多少有点不服气,少年心气还是高啊,靠在椅子上,懒散地不屑说:“有劲没劲要这看,你也挺没劲。”
“行,咱俩都没劲,”徐栀懒得再跟他扯下去,站起来,“俩没劲人,凑起看没劲电影,没劲透,回家。”
陈路周长腿懒懒地伸,直接拦她路,徐栀转身要走另边,手腕便被人拽住,他怕弄疼她,力道不重,寸劲拿捏得极好,这点上回在临市,徐栀就已经领教过。
有事出去趟,等会儿回来找你。
徐栀:去哪?
小菜碟:没事,你看电影,去见个朋友。
徐栀把手机锁掉扔包里,没搭理他,也没再主动跟他说话,但他这人存在感太强,光是安安静静坐在那,也很难让人忽略他。或许他也刻意降低自己存在感,坐下后,动都没动下,只手环在胸前,另只手支着胳膊肘,挡在鼻子上,面无表情且专注地看着电影,但收效甚微。
他接个电话,声音也压得很低,冷淡嗯两声就直接挂,估计都没听清对方说什。
手掌温热地贴着她皮肤,徐栀觉得那块皮肤酥酥麻麻地渐渐烧起来,不知道是他热还是她更热。或许是他们。他也没说话,就这仰头看着她,像条没人要小狗,眼神里写满歉意,可嘴上绷得紧紧冷冷。
陈路周刚刚摘帽子挂在椅背上,徐栀这会儿才发现他剪头发,额前碎发修剪成很短层青茬,薄薄地贴着头皮,显得额头饱满干净,精神很多,眉眼比往日更清晰英俊、锐利。
徐栀从第天见到他,就觉得他这人太聪明,她喜欢跟聪明人来往,但不会找太聪明人当男朋友,因为很累,但是陈路周不样,他有趣幽默,聪明却也简单,有时候就是个大男孩,但总归还是个聪明人,脱离不聪明人毛病,把自己想得太重要。
电影还在放,已经没人在看,但任凭这里头氛围多波澜四起,电影剧情仍在孜孜不倦地走,就好像这地球吧,少谁不能转。
陈路周并没想把话说到什程度,或者说把他俩关系做个彻底断,有些话,旦说出来,可能就收不场,但是,今晚如果他俩就这散,估计也就真断在这。
徐栀靠在椅子上,抱着胳膊,懒洋洋地没看他,说:“是不是这会儿无论给你打电话说什,你都会答应?”
说完,她掏出手机拨过去,陈路周手机在兜里震,他接起来,徐栀电话放在耳边,眼神多少有点挑衅地看着他,“陈路周,你是狗。”
他笑下,眼神难得清澈而柔和地看着她,副她说什都照单全收样子,“嗯,是。”
春风化雨,润物细无声,情绪都被融进他眼里。
“没劲。”徐栀挂电话,多少猜到这电影是怎回事,但是不知道他在背后做多少,心里只能瞎七瞎八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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