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周是被人亲醒,他睡得很浅,开门声其实都听到,只是当时以为是朱仰起拿外卖还是什,就没管,迷迷蒙蒙地靠着睡,直到身边沙发凹陷下去,才觉得可能不是朱仰起。
徐栀半跪在沙发上,只手撑在沙发靠背顶上,托着脑袋,然后低头去吻他,下下从他眉眼,顺着他鼻梁骨,生涩而又缠绵地路吻下去,那细细密密啄吻声,听得人心发颤,徐栀亲得也发颤,如果这时候他睁眼,应该能看到她眼底那振翅蝴蝶,压抑而又兴奋。
屋内静谧,那浑噩接吻声逐渐大胆,两人嘴角开合度都非常大,从开始小心翼翼,到现在似乎
条条长长接天雨幕,仿佛座牢笼。
近乎在沙发上发下午呆,窗外雨落落停停,太阳出小晌,也没将那光落到他身上,他心里始终觉得空荡荡。大概四点,朱仰起来,抖落身雨点子进来。
“叫人过来聚聚,”他把伞收,仍在门口,在门口进门垫上潦草地踩两脚说,“也打算早个月过去,反正你走也挺无聊,后天跟你起走,对,买两个卡啦ok过来,等会唱两首,今晚咱们就是毕业狂想曲。”
陈路周是十级小提琴手,他唱歌也很好听,小学时候还挺能显摆,有什文艺汇报演出,他都是第个报名,人至少表演俩节目。后来上高中,就不爱参加这种活动,甚至在特长那栏都直接写无。就不爱显摆呗,朱仰起是觉得他多少知道自己招人,知道收敛。说实话,陈路周属于越长越帅类型,小时候那脸瘦跟尖嘴猴似,不像自己圆头虎脑地招人喜欢,朱仰起当时还贼替他担心,这家伙以后找对象堪忧。后来发现事态发展并不如他设想那样。
小孩或许胖点好看,但是男孩子就不定,陈路周小学还算是个正常男孩,到初中就彻底跟朱仰起天人两隔,他俩每天都混起,开始还不觉得,后来陈路周去外省读书,偶尔过年回来趟,朱仰起就发觉不对劲,打球看他女生特别多,走路上都有人过来要联系方式,甚至连些看着年纪都可以当他妈阿姨都上来凑热闹。直到上高中,校草头衔摘都摘不掉,要知道市中像谷妍艺术生非常多,也出不少明星校友,帅哥美女云集地方,学弟们那届届更新迭代,看来看去还是陈路周这种冷淡混球最有味道。
朱仰起叹口气,要不然,谷妍能想跟他想成这样?
“谁来?”他问。
“就姜成他们呐,还有个神秘嘉宾,等会你就知道,你别管。”
陈路周懒得管,往朱仰起身上意味不明地撂眼,就窝沙发上闭目养神,朱仰起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声若蚊蝇,听得陈路周昏昏欲睡,后来就真睡着,朦胧间觉得顶上灯很刺眼,就随手捡个帽子盖在脸上,仰面靠在沙发上,接着睡。
徐栀刚进门时候,便看见这样场景,黑色渔夫帽被人折半松散地盖在眼睛上用来遮光线,只露出下半张清晰英俊脸,嘴和下巴。线条流畅干净,喉结冷淡地突着,耳朵上是那天刚跟她起打耳洞,还不能戴耳钉,只差根黑色管子。下颚线这样看就很硬朗,她想,接吻应该会更清晰硬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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