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栀说：“
饿，昨天半夜就饿
，你非要拉着聊天，本来想点宵夜
。”
“那你不说？”陈路周夹个汤包低头塞嘴里，撇她
眼。
“你本正经跟聊专业事情，哪敢打岔啊，”徐栀说着余光瞥见道熟悉人影，“那不是你室友吗？”
陈路周回头看眼，手上正夹着个汤包，慢悠悠回过头，是赵天齐和另个男生。
徐栀好奇问句，“听刘意丝说你们男寝晚上关灯都在聊女生，你也聊吗？”
陈路周靠坐着，也昏寐，低低嗯声，“没，刚醒，做个梦。”
徐栀说：“梦见什
？”
陈路周嗓子都沙哑，咳声说：“梦见又回到高三。”
徐栀揉着眼睛懒懒地笑下，“吓醒？之前也好几次梦见回到高三都吓醒，确实恐怖。”
陈路周笑笑没说话，其实不是，他在梦里找徐栀，发现高三没有徐栀，他伸手摸摸她脸说，“你接着睡吧。”
淡淡地嗯声。
对他们来说，切确实都为时尚早。他想时间慢点，好好跟她享受这几年大学恋爱时光，可又希望时间能快点，好早点尘埃落定。
但有些东西真还没法尘埃落定，棺材合上都还能再打开，恋爱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谈到九年、十年，熬过爱情长跑，等到谈婚论嫁分手也很多。
两人没再说话，他仍旧靠在床头，就着顶上那昏昧光线，低头瞧她，徐栀趴在他腿上，陈路周手垫在她脸软绵绵，没忍住掐下，引得昏昏欲睡人闷闷哼声，直接把整个脸埋进他手里，睫毛戳着他干燥掌心，声音不耐又无奈，呢喃：“陈路周，你老掐脸干嘛啊。”
陈路周低头逗她，“睫毛精，这就睡？”
陈路周笑下，汤包沾沾醋说：“有时间跟他们聊吗？”
他刚来时候，李科就跟他说，大学跟高中还是不太样，高中
徐栀困懵地嗯声。
其实他没想他俩开始会这仓促，如果不是谈胥，他可能还会再等阵，至少等到期中考完之后，怎也得照流程办事儿，但从跟徐栀认识以来，他俩之间每步，都没有照着流程走过，又觉得好像也是他俩风格。
陈路周靠着床头，接着闭目养神好会儿，然后睁眼看着窗外，月亮再漂亮，也总得有人起欣赏，夏日蝉鸣再动听，也得有听蝉人，想那多干嘛啊，先爱得死去活来再说。以后真要分，跟自己谈过恋爱，她还能找个比自己差？
第二天，两人退房回学校食堂吃早餐，陈路周坐在对面，刚剥完鸡蛋放她碗里，徐栀困得两眼迷蒙，拿起来就口往嘴里塞，鼓这腮帮子咕咚咕咚地嚼着，他觉得这爱得确实有点死去活来。
“谈恋爱第天你给表演怎吓跑男朋友是吧？”陈路周把第二个鸡蛋放她碗里时候，下巴朝她点下，“沾醋吃。”
“那你还要做吗？”
满脑子就这事儿，“不做，睡吧你。”
“哼。”
没会儿，睫毛精睡着。
半夜时候，大概是房间里空调打太高，徐栀被热醒过次，那时灯全关掉，黑漆漆屋内，朦朦胧胧感觉旁边床头还靠着个人，转头瞧过去，发现陈路周还靠在床头，揉揉眼睛，懵懵然问句：“你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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