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周当时抱着胳膊坐在茶几上,低头静静地看着她,心里泛着阵阵难以压制澜涛,有小鱼受不住跃出水面,好像松快些,跟着那些无形小鱼儿越来越多,频频在他心里跃上跃下,有些情绪也再难压制。但那会儿心里只有个想法。还好没走。
徐栀点完蜡烛,把蛋糕推到他面前,两胳膊交叠搭在茶几上,小心翼翼地护着摇摇欲坠小火苗,说:“男朋友,快许愿。”
人压根没听,不着三四地俯下身,二话不说把蜡烛给灭。
“你不许愿——”
她跪在地毯上,抬头,黑影蓦然追至跟前,嘴被人堵住,后脑勺也被人勾住,徐栀被迫仰着头,熟悉气息密密缝缝地钻进来。
门被人关上。
陈路周自然脑子里冒出些不太正经东西,用他庞大阅片量来说,男女朋友在谈恋爱初期就会迫不及待地以探索对方身体上愉悦为主。他自然而然也会跟徐栀走到这步,但是他俩毕竟二十不到,严格来说,今年才十九周岁。有些成年人情趣,说实话,他不想过早体验。
所以没太有耐心,人靠在走廊墙上,眼神扫着四下无人走廊,用食指指节心不在焉地叩两下,“别闹,开门。”
大约又过两分钟,徐栀才来开门,身上衣服倒是没换,她把大衣脱,横着扔在沙发上,脚上换双拖鞋。
陈路周进来没地方坐,就在茶几边沿坐下,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扔旁,把人拉过来,“在里面干嘛呢你。”
情,还总是护着他。
最后深深叹口气,他俩真幸运——
不幸是。
靠。
*
屋内静谧,唇舌之间密密嘬吻声,渐渐清晰,是愈渐激烈,夏日里蝉鸣再也压不住,初冬飘雪也无法阻止。
灯影憧憧,两人影子如同雪片样纠缠着、轻飘飘地落在地毯上,从未分开过。
“下雪
徐栀低头看着他:“在给你准备惊喜呀。”
陈路周顺着她话四下环顾圈,“在哪儿呢?”
“在里面呢,你现在看不到。”
陈路周自然想歪,咳声,“你别搞色/情。”
然而,转眼,她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个蛋糕,放在茶几上。这会儿人正跪在地毯上,专心致志地用打火机点蜡烛,屋内没有开顶灯,只开盏小壁灯,她影子被拉长,轻得像片羽毛落在地毯上,莹莹光火在她脸上跳跃,原本冷白皮肤在烛黄色火光下,染上抹温暖黄色,温和不像话,也漂亮得不像话,徐栀身上只有件裹得紧紧线衫,将她身形衬托得玲珑有致,削肩薄背,匀润紧致线条引人遐想,她似乎没听清,温柔坚定地跪在那,边动不动地为他点着蜡烛,边笑着抬眼问他:“嗯?你说什?”
幸运人最后还是去酒店。
徐栀早就开好房间,从包里拿出房卡刷时候,陈路周眼神变得格外意味深长,“早就开好在等,送礼物?才是礼物吧?”
“滴答”房门打开,徐栀没让他进去,说句,“你在门口等下。”
陈路周懵下,穿着身黑,身条利落,身形高大,插兜站在门口,口气有点拽,“干嘛?”
徐栀双干净直白眼睛隐在门缝里,笑得暧昧不明地看着他:“准备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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