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天给报个平安吧。”
“好,还有别吗?”
旁枯树枝干干净净分叉着,雪还没化干净,树缝里东簇,西簇地卡着抹白,像俏丽老太太,抓着生命最后光华。
徐栀抱着他精瘦腰,认真地想想,埋在他怀里扑哧忍不住笑下,然后就停不下来,直笑,越笑越欢。等笑够,然后仰头看着他说:“吃喝拉撒都发个吧,怕你在上厕所时候,突然被炸死。看到过,国外有个人就是这炸死。”
陈路周又好气又好笑,但是真很爱他。他感觉到。
人都在忙着准备竞赛,徐栀数学竞赛初赛过,紧锣密鼓又要准备明年三月复赛。陈路周忙着数模竞赛论文翻译和修改,两人大半时间都耗在图书馆,偶尔彼此对视眼,笑笑,或者捏捏手,继续埋头看书。
临近放寒假那几天,学校人陆陆续续走得差不多,校园里空荡荡,叶子都落光,枝桠光秃秃。徐栀看着都觉得挺凄凉,两人那会儿刚从图书馆出来,凛冽朔风从她领子里钻进去,徐栀忍不住打个哆嗦,陈路周直接拉开羽绒服拉链给人裹进怀里,带着她走,“车票定吗?”
徐栀整个脑袋都被他捂着,点风没进来,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熟悉清冽味道,忍不住蹭蹭,“定,后天走。爸直催。本来系里还要去写生,今年说是有,bao雪,就取消,不然还能再待几天。你们过年就在学校吗?”
“朱仰起今年也不回去,他在外面租个房子,跟李科过几天搬过去。”
“他怎也不回去?”徐栀越听越馋人,朱仰起多半也是因为陈路周在这,才不走。那个跟屁虫。
隔天,送完机。徐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劲儿陈路周又不敢说什,只能把人先哄上飞机,等那抹影子真进去,他那会儿也坐在安检口椅子上怅然若失好阵,确实个月不见,怎想都煎熬,但他怕他说得越多,徐栀冲动真就留下来。所以什也没说。
然而,等徐栀抵达庆宜机场,裹紧大衣顺着密集人流去取行李,耳边都是熟悉、细碎庆宜方言,尤其在航站楼之外,看见老徐那张老泪纵横、激动两颊横肉都在抖老父亲脸,用种迎接世界冠军力度在人群中摇摆着双臂冲她拼命招手时候,徐栀突然又觉得,哎,还是回家好。
于是坐上车,给
陈路周低头看她眼,笑着说:“是不是没跟你说过他家里是干什?他爸妈是做手工,大半生意都在美国,过年那几天都在美国,他以前基本上每年过年在家过,今年回去也就他和他家阿姨。”
徐栀叹息声,“陈路周,不是说鬼话,是真现在就很想你,不知道为什,心里总有种不好预感,北京可能会,bao雪,你要注意安全。”
陈路周低头,弹下她脑门,“咒?”
徐栀不太放心地说:“如果真,bao雪,你就不要回来,路上也危险,等会儿去给你买几箱方便面,雪很大话,你就别出门。”
两人走到寝室楼下,陈路周仍是拿羽绒服裹着她,几乎看不见她脸,脑袋埋在他胸膛里,两手抓着两边开襟处,低头看着怀里人,“真这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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