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lt:【看出来,你爸是故意。】
陈路周回完微信,把手机扔床头,那会儿还是清晨,窗帘紧紧拉着,浮着层淡淡金光,只在墙角缝里漏着些微光亮,整个房间昏沉黑漆漆,他趴着睡,大半个身子都陷在被子里,睡意朦胧地将脑袋埋回枕头里,沉沉地叹口气。
床、沙发和茶几都是徐栀新买,他租时候房东就跟他说过这边是新装修,还没人租过,有些软装没买,卧室里就放张折叠行军床,如果就这样租可以便宜点,陈路周当时也就想先找个落脚地方,估
徐栀:【叫外送?】
salt:【大年初谁给你外送。】
徐栀:【朱仰起呢?】
salt:【他会笑死。】
徐栀:【面子重要还是内裤重要?】
salt:【忍什,说行李箱。】
徐栀:【啊,你难道不是想?】
salt:【也想,但是现在更想行李箱。】
徐栀:【有什东西吗?】
那边好久才回过来。
连惠慢拍:“新年快乐,路周。”
自从他俩离婚后,连惠就很少叫他全名,走之前还问他要不要把姓改掉,当时陈路周还讽刺句,改成什,改姓连吗?
自那之后,连惠就没再提。
*
徐栀大年初刚起床就被老徐毫不留情地拎回老家,陈路周行李箱还在她家锁着,人昏昏沉沉地坐上副驾,边绑安全带,边给陈路周发条微信。
完饭从沙县出来,分道扬镳。
陈路周空着手,沿路走回去,街上空荡荡,偶尔有零星几辆车疾驰而过,两旁白玉兰灯柱上挂满小灯笼,庆宜年味还是挺重,各家各户张灯结彩,窗户上挂着盏盏印证着团圆喜庆红灯笼,春联抹抹,像盛开在黑夜里串串红。
年味越重,越显得那些无依无靠人孤独。
陈路周走路上,还是给连惠女士去个电话。
“你回来?”连惠接到电话,声音还是欣喜。
salt:【面子重要。】
徐栀懒得劝,【那你挂着吧,反正你也不是第次挂。】
salt:【……】
salt:【明天能回来吗?顶多再挂天。】
徐栀:【看爸,他要不想回来,总不能自己跑回来吧。】
salt:【内裤。】
徐栀:【你现在……不会挂空档吧。】
salt:【废话,有穿吗?】
徐栀:【你要不出去买两条?】
salt:【怎出去?嗯??】
徐栀:【男朋友,被老徐拖回老家。】
那边迅速回条微信过来。
salt:【???】
salt:【那怎办?】
徐栀:【忍忍吧,后天就回来。】
陈路周手揣在兜里,手举着电话慢悠悠地走着,正好能看见庆宜市地标在众多如几何般高楼里冒着个尖尖头,“嗯,刚到。”
“妈!是哥电话吗?”电话那边冒出道刺耳又熟悉声音。
连惠忙说:“把陈星齐接过来过年,他爸这几天在国外,你要不要过来,把地址发给你。”
四周安静,路灯把他单薄影子拉得老长,淡得像是随时能消失。
“不用,刚下飞机,东西还没收拾,”陈路周顿下,说,“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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