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
“嗯。”
他
“那会儿你不是跟你妈在国外吗?记得在枪击案之前?”
那时候枪击案频频上热搜。
“回来过趟。”
回来两个字不轻不重,陈路周轻描淡写地就笔带过,但徐栀不知道是,他那时候身上订机票钱都不够,暑期又是票价最贵时候,他找几个地方没日没夜给人打工,那边管控比较严,大多时候他都在中国城那边,偶尔给人当翻译,累得像头耕地牛,喘口气都累,可坐上飞机那刻又精神抖擞,怕航班误点,又怕天气不好,又怕飞机上突发状况,怕这怕那,视周围切都为八公草木。
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栽。
徐栀这会儿眼睛微微眯。
发现点不对劲,因为照片拍得很糊,大礼堂讲台上女孩子几乎是看不清脸,她刚刚隐隐瞄到照片边角位置有个拍半截红色横幅——车中学开学典礼。
车字只拍个半个,但依稀能认出来,车?军?
她蓦然想起些事情来,“是睿军?”
见某人不为所动,徐栀急,去抢照片,“靠,陈路周,是暑假睿军高三开学典礼?”
就行,可以把照片扔吗?”还小心地征求他意见。
哎,她又把自己说服。
陈路周没接话,好像还挺舍不得,靠在门上静静打量她,纠结地拧着眉,略沉思,痛定思痛下,吊儿郎当地给个让她更解恨建议:“要不,百,干脆烧吧?”
徐栀非常友好且迅速地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借你。”
陈路周愣,“你还抽烟?”
可这些事情他不想告诉她,觉得丢人,也觉得没什好说。所以刚刚发现徐栀看到那张照片时候知道会把这些事情抖出来,所以才想抢回去。
没想到,她还真以为是别人。
“你们门卫大爷真挺不认人,说班主任是你们老曲,他也放进去。”
徐栀不知道其中曲折,便把照片放回茶几上,细腻情绪早已被淹没,胸腔里舒畅,这会儿也得意忘形,手撑着沙发,侧身去看他,笑着调侃他:“陈路周,你还真是个大情种啊。”
五官都要扬到天上去。
那时候老曲让她回去演讲,最后磨个暑假演讲稿还是陈路周逐字逐句改,改到最后徐栀都懒得改,稿子都是他写。
“是吗?”现在换他靠在沙发上,只胳膊挂在她身后沙发背上,开始拿乔,“不记得。”
徐栀立马夺回照片,因为大半个身子都被演讲台遮住,她当时上身穿件最普通白衬衫,那件衣服穿过次就压箱底,主要还是会蹦扣子,不太舒服。所以她平时很少穿。
“所以是?”
“不然?”他无语。
“no,”徐栀晃晃食指,“真戒,刚不是给韦主任开红酒吗,用打火机开,开完就顺手放兜里。”
“行。”
陈路周转身去房间拿钱包,又从厨房假模假式地拿个碗出来,两人坐在沙发上,碗放在茶几上。
徐栀以不变应万变,靠着沙发,眼角冷冷地垂着。
陈路周几乎是毫不留情地“啪”下摁亮打火机,那小火苗腾空窜起,在空气中带起抹烟油味,看都没看,就直接对着照片角作势要点上去,瞧着可真是个寡情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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