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周——”
徐栀推开门,找圈,发现屋内灯亮着,窗户也开着,却没人,估计走时候有点急。
徐栀坐在沙发上给他打电话,也没接,转头又打个,还是没接。
“朱仰起,你知道陈路周在哪吗?”
“不知道,刚也打他电话,没接。”
还能比这更差吗?
“所以他从来没找过,次都没有。”
“别折腾行吗?”
个二十出头本该锋芒毕露年纪男孩子,眉眼里却全是掩不住疲惫和无奈,所有棱角好像都被生活磨平。连惠心里仿佛被人捅个大洞,她知道,同样,她儿子心里也有那个洞,或许他心里那个洞,再也填不上,永远填不满。
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会那喜欢那个女孩子。
徐栀仔细想想,蓦然觉得有点不太对,“爸,陈路周生日是11月11号啊,是7月8号,按理说比他早出生几个月,如果连惠女士生下孩子消失话,他出生不是在你们结婚之前吗?那应该比大啊?”
“这得问连惠阿姨,不知道。”
“不是,那傅叔这多年就没找过他儿子?弄丢就不管?”
*
“他巴不得!他知道怀孕时候,永远都记得他那副嘴脸,他连你生日都记不清楚,”连惠这多年提起这个人还是无法平静,恨得咬牙切齿,冷风呼啸着,脸已经冻僵,也无法让她冷静下来,心里怒火仍旧熊熊烧着,怎也烧不尽,“你身份证上那个日期,才是你生日,福利院档案都是院长随便填。他妈把你送进去时候,连话都说不清楚,更别提你生辰八字。”
“李科,陈路周在你那吗?”
那边声音显然顿,诚惶诚恐地说:“可别,跟陈路周又不熟,你男朋友不见,干嘛老问啊?”
徐栀难得火急火燎:“别闹,真找他。家里也没人,不知道跑哪去。”
李科这才正经起来,“啊,那真不在这,在老家呢。”
徐栀又跟朱仰起要
徐栀和林秋蝶性格很像,有时候直白地令人招架不住,哪怕第次见面,连惠委婉地表示你们还太小,只是冲动。
她会很直接地告诉她。
“连阿姨,和陈路周不是冲动,是真喜欢他。”
她当时心头大恸,原来明目张胆喜欢会显得不敢声张爱,心虚又渺小。
*
连惠当时骗他说是为早上学才改成三月,那几年政策还没那合规,有很多家长为提早入学会把身份证上日期改在前半年。
道路两旁静悄悄,偶尔有车驶过,车灯从他俩身上闪而过,两人脸上表情晦涩不明,头顶路灯,似乎也走至生命尽头,行将就木地忽闪忽闪着。
“所以呢,”陈路周人靠在灯柱上,两手环在胸前,忽然麻木不仁地笑下,眼神如同死水般,毫无波澜地看着她,“他现在想把认回去是吗?”
“不是,是找他。”
连惠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陈路周暑假那段日子,瞒着她到处打工挣钱,学费,生活费。这个决定在她心里已经犹豫很久,直到过年那天,陈路周给她打电话,祝她新年快乐,电话里那孤独静寂,让她这个念头就如同毒蛇獠牙,时不时在她鲜血淋漓生活里,将她刮蹭得皮开肉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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