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老蔡正好在楼下神外查房,韦主任去值班,徐栀和陈路周在医院陪着。
韦林捧着本漫画书看上午才看二十页,看上页忘下页,来来回回翻,嘴里还时常百思不得其解地嘀咕着:“咦,这人谁,前面出现过吗?”
陈路周和徐栀就坐在两张病床中间过道上,徐栀坐在老徐床上,跟老徐聊闲天。陈路周高高大大身子散漫又自在地靠在椅子上,有时候见韦林看书看得入迷,杯子里水喝完,就顺手给他倒上。
韦林当时还没回过味来,等漫画书不知不觉翻过四五十页,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杯子里水怎直都喝不完,狐疑困惑地抬起杯子底下看眼,想说这是切自来水管?下秒,余光瞥见陈路周靠在椅子上和徐光霁他们聊天背影,瞬间明白过来,咳声,不咸不淡地说声谢谢。
陈路周回头,瞥他眼,笑下,口气也不咸不淡,只是比韦林声音更成熟,磁性:“客气。”
徐光霁被撞倒时候,心里也是这想,这就是天意啊!老娘哎!刚买老酒!都没喝上口。
*
徐栀接到电话时候,正和陈路周在家里看书,马上开学,两人准备收收心。
等徐栀挂电话,便拉着陈路周火急火燎地往医院跑,等赶到医院时候,徐光霁和韦主任儿子,人吊着条硬邦邦石膏腿挂在那,韦主任正坐在中间给他俩剥橘子。
老徐转头瞧见徐栀和陈路周,还挺春光满面地招呼道:“你俩来,刚好,过来吃橘子,蔡院长买,听说从越南买。”悠闲自在地仿佛只是进来度假。
鱼,滑不溜丢地,毫无反抗能力,任人鱼肉。
小腹平坦,丝毫没有多余赘肉,她笑,马甲线就出来,拱着道漂亮曲线,腰两侧也深深凹着精致弧度。
陈路周顺着往下亲,抬头瞧她时候,正巧停下来,徐栀意识到他要干嘛。
颗心七上八下地扑棱着,刺激险些要停摆。
那天他很疯,那游刃有余、恰到好处放浪形骸,勾得她也快疯,这次没有人玩水,没有激情四射拍水声,浪花照旧把她毫不留情地打进海里。
青春期小孩就是爱跟比自己大那两三岁哥哥比较,尤其对方还是个帅哥情况下。
韦林开始觉得这男有点太帅,就
徐栀和陈路周面面相觑,等跟韦主任打声招呼,两人才走进去,徐栀拎着老徐胳膊肘儿掀掀,除脚踝骨,身上没别伤口,“爸,你怎又摔?你要不要去检查下脑子,经常摔跤可能是脑子有问题。”
徐光霁塞瓣橘子在嘴里,刚要说话,被韦主任打断:“他不是脑子有问题,他是耳朵有问题。别人摁喇叭,他愣是没听见,被电瓶车撞。”
徐栀环顾圈,忙问:“人呢?”
韦主任下巴扬:“让他走,就外卖小哥,你爸不想为难人家,让他赔点钱就走。”
徐光霁宽心地表示:“反正蔡院长能报销,这上下班路上,算工伤。”
“陈路周,你怎连这个也会。”
“早跟你说,陈路周什不会。”
两人笑出来,夜色绵长,情意更绵长。有人高山流水觅知音,有人泥潭洼地降天意。
是天意吧。
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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