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最好刽子手,也是最好良药。
徐栀想起来说:“爸今天还问们俩是不是腻?”
两人当时走在照旧老路上,陈路周牵着她手揣在自己兜里,低头看她眼,“腻?”
“没有,爸觉得俩应该腻。”
“看来老徐同志对还是有意见啊。”他笑下。
徐光霁脚崴之后还在恢复期,这阵子还没去上班,父女俩朝夕相对,多少也有点腻,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拐杖丢在旁,边剥着橘子边匪夷所思地说:“也挺佩服陈路周,你俩这个寒假天天待在起,回北京还要天天待在起,他就点都没跟你待腻?都腻。”
徐栀把年衣服都塞进行李箱里,行李箱鼓鼓涨涨地有点合不上,她索性坐在箱子上,边封拉链,边头也不抬地说,“怎可能。”
只能说陈路周太会谈恋爱,反正她是怎都跟他待不腻,哪怕什也不做,陪他安安静静看会儿书,都觉得特别有趣,两人现在也就剩下看书那几个小时还算正经,其他时间都在说骚话。
徐光霁突然想起来,杵着拐杖进卧室去,拿两包东西出来扔到她行李箱上,“给你带回北京吃。”
徐栀看着那两包熟悉零食包装酥饼,心里顿时才反应过来,头皮跳,嗓子眼发涩,仿佛被堵住,老半晌,才哽着喉咙问句:“爸?你别告诉,那天去松柏路是为给买酥饼?”
栀瞥他眼,“那你别气。”
“没气,就无语。无语。无语。”
徐栀忍俊不禁,也没再拱火,好阵两人都没说话,屋内安静,直到耳边传来平稳呼吸声。
哎,可算哄睡着。
徐栀刚准备下床回家,旁边又传来动静。
徐栀也跟着笑笑,在兜里把手插/进他指缝间,十指紧扣着说:“老徐对你真没意见,不过妈好像对你有意见。”
“又梦见你妈?”陈路周停下来看她说。
徐栀叹口气,低头看着自己脚尖,瓮声说:“嗯,在梦里骂呢。”
“骂你什?”
“骂不好好学习呗,天天跟你厮混在起,说不适合学建筑,让
徐光霁自然不知道女儿这些小心思,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徐栀在那磨磨唧唧什,很莫名地说:“对啊,你之前不是打电话说想吃家里酥饼吗?老爸那天想到你马上要回去,就下班过去给你买。”
晚上两人和朱仰起李科吃完饭回来,沿路往家走,徐栀忍不住把这事儿告诉陈路周。
陈路周捏捏她脸:“高兴?”
徐栀笑下,“也不是,就是觉得有些东西可能需要时间慢慢去接受吧,知道爸没那快就投入另个家庭,心里当然舒服很多。”
其实陈路周也样,有些东西,需要时间去慢慢接受。
半晌,某人又万念俱灰地把头整个埋进枕头里,锐挫望绝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睡不着,无语,操操操。”
徐栀笑疯。
那几天不光陈路周不敢见徐光霁,连老徐看见陈路周都觉得尴尬,想热情又怕自己格外热情让人觉得心虚,好在,马上要开学。徐光霁已经迫不及待想把他俩打包扔回北京。
徐栀收拾行李还依依不舍,“爸,你没有点舍不得吗?暑假不回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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