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笑起来,“比熊!你不是送个羊毛毡吗,好可爱,想养只活。”
“行吧,回来路上看看,能不能捡只。”
徐栀:……??
“等下,换件衣服。”陈路周拿上车钥匙,往卧室走。
两人如往常往门外走,嘴里还在有搭没搭地聊着。
“们要不养条狗吧,陈娇娇。”
“你有时间遛?”
“你没时间遛?”
经保研,跟着刘教授进实验室,他们那届毕业典礼也取消。中途就没有再回过学校。
两人在那房子里待小半年,起初还只能瞒着老徐,后来老徐视频电话打多,渐渐也发现猫腻,开始还总疾声厉色地在电话里孜孜不倦地警告陈路周,你他妈给有点分寸。陈路周自然是有,也都照单全收,没辩驳。后来,日子长,老徐也发现没分寸不是陈路周之后。于是,他到晚上就隔三差五地拉着他俩视频,那阵,他俩看书,桌子中间都摆着台手机,连着视频微信。
画面上是老徐严肃监督头像,时不时传出几声中气十足地爆喝:“干嘛呢!徐栀,好好看你书,你老看陈路周干嘛?”说着,还意犹未尽地掰瓣橘子塞进嘴里,“你看陈路周,人家多认真。”
徐栀:“……”
某人憋着笑,装模作样地翻过页《银行货币论》,不痛不痒地给她补上刀,“对啊,你老看干嘛?”
陈路周:“……”
阳光静静地铺洒在房间里,天光大好,春意勃发,房门轻轻被人阖上,声音越来越小,细碎却充满笑意,未来美好光景似乎都写在这些只言片语里。
“哎,哥帮你养花,还得养狗,要不要再去考个饲养证,正好还能养只猪。”
影射谁呢,女孩拧他,“陈路周,不爱就别勉强。”
他吃疼得笑声,“哪种?秋田犬不行啊,老想到小八,”他顿下,又说,“泰迪也不行,老抱人腿,出去遛狗尴尬。”
徐栀小声说:“欠不欠你,在家看书穿什西裤。”
他清清白白地“哎”声,副你还恶人先告状样子,笑得不行,“少来啊,昨天让你别把运动裤都扔洗衣机,要有得穿也不会穿这件。”
徐栀:“……狗。”
然而,等后来再复工复学,疫情虽然控制住,但还没完全消除,世界已经变样,出行人都规规矩矩地戴着口罩。徐栀那阵跟着几个学长学姐项目到处跑工地,每天早上挤公交地铁,那阵老徐时不时给他发些北京公交地铁路线感染信息。陈路周第二个月就用所有积蓄、又跟连惠借笔钱买台车,没敢让徐栀再去挤公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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