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不会算,知道那笔钱现在用不着,但是结婚基金,你随随便便借出去,不爽应该吧?”
“知道,所以说,如果这钱咱俩急用
陈路周当时也不是不肯借,项目初期筹备李科还差笔钱时候,也是他给。他那会儿还算有钱,连惠有年突然往他账户上打百万,他多半猜到是谁给,那笔钱他没动,也没还回去,本来想着如果李科真需要,他可以从那笔钱里拿出来些借给他。
他只是没想到徐栀会提出先动结婚基金。
于是,他那次也没忍住,不冷不热地问句,“这次是李科,下次呢?跟你结婚就这不重要,但凡谁碰上点事,是不是就得先靠边站?”
这两件事怎能扯上关系呢,如果他俩准备明天就结婚,这钱她肯定是不会借,毕竟他俩那会儿经济还没稳定,他还在读书,徐栀那时候还在实习,结婚压根还是没影儿事儿。这钱存着也是存着。
徐栀沉默会儿,心想,陈路周思维跟别人还真不太样,真是敏感又可爱。
又好笑,不情不愿地下床捞过裤子套上,“……你这张嘴,真服。”随手又从旁边捞过她衣服裤子,丢床上,“穿上再出来,去开门。”然后,起身插着兜,正儿八经地低头看着躺在床上人,脚上还在勾着散落在床脚拖鞋穿,笑下,挺没正形地说,“答应个事儿,下次咱买房子,地址别告诉他行吗。”
徐栀望眼欲穿,诚恳道:“你先买行吗?”
“别那财迷行吗?”
“赶紧挣钱行吗?”
“这不是在挣,当初是谁把咱俩准备结婚钱,大义凛然地借给李科创业去?”
她想想,觉得他说得也没错,于是从善如流地改口说:“那不借?”
“说不借吗?”他又不高兴。
徐栀笑起来:“那你想怎样。”
“你他妈就不能哄两句!”
徐栀最后又直接笑倒在他怀里,“陈娇娇,你真是——可爱死。”
这事儿提起来,陈路周都觉得气,坐在床边捏着她鼻子半天没撒手。
徐栀也很硬气,死都不呼吸,瓮声瓮气地说,“是入股。”
“哟,你还气呢。”陈路周掐她脸。
徐栀自然不敢,当时两人为这事儿吵过次架,那阵陈路周微信都只回两个字,哦、嗯、解。徐栀多半知道他在气她毫不犹豫就把钱投进去,那笔钱里有陈路周这几年奖学金和航拍收入,也有徐栀奖学金和项目分成,总归还是陈路周钱多点。徐栀知道他在存结婚基金,也想出分力,二话不说把自己钱也存进去。结果19年末新冠肺炎开始扩散,李科项目受阻,不少合作商跑路,他项目被迫停滞,徐栀知道这个项目早期都是陈路周在写策划,也不忍心他心血这白搭,就提出要不先把准备结婚钱借给李科救个急。
徐栀当时是算过笔账,陈路周那时候刚读研,后面不知道还要不要读博,估计他们时半会儿也结不婚。如果存银行,几年利息也没多少钱,还不如直接投资,李科能力他俩是信得过。只是没想到临碰上这场天灾人祸,把少年热血消磨殆尽,别说李科,那阵徐栀在李科工作室为项目前期筹备,忙前忙后,都挺受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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