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摇头,问是哪个车间或者哪个班组呢,说也不知道。满头大汗,口干舌燥,不知如何是好,呜呜呜地哭起来。这时,看见门口展示板上挂着排照片,都戴着大红花,孙旭庭也在其中,第三排最后个,笑得很腼腆。立即拉住位路人,央求着他带去找照片上这个人,他说,先进工作者啊,午休呢,不定在,把你领过去等他吧。在他们班组休息室等待,绕着沙发上蹿下跳,过有会儿,孙旭庭才踱着步走进屋来,那时他刚刚吃完午饭,眼皮耷拉着,打几个很响饱嗝,正准备放下饭盒去跟人去打扑克,见到后猛然惊,问怎来,家里是不是有事,小姑还好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快回家吧,小姑要杀你。
们跑回家时,隔壁邻居已经蹬着倒骑驴把奶和小姑送往医院去,于是孙旭庭给厂里打电话,求人借来辆面包车,拉着们直奔医院,这路上,孙旭庭始终紧紧地拽着,浑身发抖,嘴唇青紫,双手冰凉。刚下车,他两腿不听使唤,迈不动步,下子便跪在地上,试好几次都没能顺利站起身来。这时候,奶和小姑刚刚赶到医院门口,搀扶着翻身下车,缓缓走过来,小姑手里还夹着半根黄瓜,指着他笑话说,孙旭庭,瞅你那副德行吧。他见小姑,腿也好,三步两步,赶忙奔过去,摸着小姑大肚子说,还疼不疼。小姑说,阵痛,懂不懂,隔阵儿疼,别着急,等吃完这根黄瓜,估计就又要疼。话音未落,她便瞪大眼睛,呼吸急促,开始转着圈地拧掐孙旭庭胳膊,同时发出阵阵凌厉骂声与喊叫。
表弟生下来时不到五斤重,浑身皱巴巴,头发稀少,哭得很凶,直到满月时,他才完全睁开眼睛。表弟不爱喝母乳,只吃奶粉,几个月便突飞猛进,身强体壮,比同龄孩子还要大圈,脑袋尤其突出,看起来可以存贮许多知识。孙旭庭给表弟起名叫孙旭东,很多人说这个名字不好,跟你犯同个字,听起来不像父子,反而像哥俩儿。孙旭庭说,你不懂,有寓意,跟儿子就得当哥们处,心连着心呢。
表弟出生周之后,孙旭庭便又急匆匆地返回厂里上班,那时,新华印刷厂正迎来段飞速发展期,新上任位姓郝女厂长,以前是沈阳卷烟厂二把手,现在调过来当把手,很有魄力,雷厉风行,敢想敢为,不止印刷教材和字典,还在社会上揽来许多社科类畅销书籍印制工作,厂内业务繁忙,气氛火热,日夜开工,各级工种福利待遇都有上调,勾兑汽水儿随便喝,午饭天天都有溜肉段。为提高工作效率,郝厂长甚至漂洋过海从德国进口来台印刷机,试图与国际接轨,运到厂内拆箱之后,大家傻眼,对他们来说,这些只是堆零碎铜铁零件,甚至连螺丝和安装图纸都没有。郝厂长紧急联系卖家,对方说倒是可以联络技术人员过去协助,但至少要在几个月后,还需要笔不菲服务费用,但接来项目是不等人,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完成期限,郝厂长下军令状,说不管哪个生产团队,只要能在最短时间内让这台新买机器运转起来,每人给涨两级工资,表现优异者考虑升至技术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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