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父对这样鸡飞狗跳
场景早已经司空见惯，心里
阵烦，按灭
烟头，“你女儿你女儿，女儿不是你生？整天抱着个儿子，宠都给你宠坏。”
弟弟哭声愈烈，丁羡躲在被子里偷偷咬牙。
叶婉娴像颗忽然被点炸气球，瞬间拔高音量，“你什
意思啊？！嫌
宠儿子？当初是你们家逼着生儿子，要不是为你们家那点儿守旧观念，能憋着股劲儿给你生儿子！现在反过来怪你！”
弟弟哭声加上俩大人面红耳赤争吵声。
外面乱成锅粥。
光洁额头上多个包。
莫名，她觉得那个小犄角跟此时此刻表情十分相配，如果再多副獠牙就好。
想到这儿。
她忍不住呲呲牙，虎牙锃亮，表情凶恶之极。
门外片混乱，丁羡把自己卷进被子里，小小身子像个虾卷似缩成团，被子外是双骨碌碌眼睛，眨眨地盯着窗外盛绿飘零树叶。
随着“砰——”关上门。
叶婉娴猛然惊醒，丫翅膀硬敢跟她顶嘴，若不是怀里还抱着儿子，早就冲进去拎着耳朵给她好训斥通。
“考上三中不起你，敢跟顶嘴你！死丫头！”
“你小姨说没错！你这死丫头记仇又小家子气，当初就不该生下你！”
……
呜呜泱泱告通状。
叶婉娴心疼儿子，抱着丁俊聪好生安慰，边哄着，还边拿手狠狠拍打丁羡，“是姐姐不对，是姐姐不对，小祖宗，别哭啊！”
若是往常，丁羡早已低头认错。
可今天丁羡格外倔强，脸色涨绯红，硬是咬着腮帮不肯认错，还梗着脖子说：“是他先把撞这包！”
叶婉娴瞪她：“你弟弟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吗？他又不是故意！你是他姐姐，你就不能让让他？小姨说你记仇，看来没说错，你跟你那爹样，都是白眼儿狼！”
歪脖树影渐渐模糊，丁羡在这种嘈杂环境中，忽然被困意席卷大脑，她早已习惯，这是家里常态。
入睡前
弟弟还在客厅里大哭。
断断续续传来是母亲咬牙切齿控诉，“小白眼儿狼，考上三中就真无法无天，小祖宗别哭，妈妈要去做饭。”
大门传来响动，丁父下班回来，叶婉娴抱着儿子上前告状。
丁父在这个家向来沉默寡言，更多时候只会坐在旁抽烟，就像现在，听完叶婉娴‘诉讼’，也只是从兜里掏出支红双喜，默默递到唇边。
叶婉娴气不过，推他把：“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你女儿越来越难管！”
丁羡双手背在身后，紧贴着门口小声地喘着气。
她在心里为自己鼓掌，逆来顺受十几年，忽然觉得刚刚跟母亲顶嘴自己特别勇敢。
她觉得自己快要长大。
因为书上说过，长大标志就是叛逆，叛逆标志从顶撞开始。
丁羡侧头看穿衣镜前自己，不高，瘦小，乌黑头发扎成马尾挂在后脑上，身材扁平，算不上漂亮，但还算顺眼。
“赶紧跟你弟弟道歉！”
“你今天怎回事？！”
叶婉娴又推她下，“快点啊！”
忽然，传来声爆吼：“对，就是白眼儿狼。”
直接把叶婉娴吼楞，傻愣愣地看着丁羡冲回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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