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羡踌躇半晌,又只手还捂着出血眼睛,只手握拳比个加油手势,对他说:“还有,竞赛加油。”
模样十分滑稽。
周斯越双手交叉在胸前,被她逗笑,扑哧低头笑,却还是温柔地应声。
“好。”
宋子琪说他最近晚上三点睡,早上六点起,刷卷子刷到天只睡三个小时,任何人都没资格说他不努力。
丁羡走过去,尽量不碰到他,刚坐下,人就醒,睁开眼,声音沙哑:“好?”
“你再睡会吧,还得等半小时出结果。”
她温柔说,怕惊扰他。
周斯越揉揉脖子,人又往后仰,拉伸完颈椎,手还搭在脖子上,侧着头看她,笑下:“眼睛被砸,说话这温柔干嘛?”
都是柔和空气和光,包括身前这个拽着她胳膊不解风情少年,侧脸也变得莫名柔和。
她忽然希望时间慢点走。
这样时光,再长些,再长些,最好能延伸到岁月尽头。
“你是猪吗?用脑袋接球?”
少年声音如道霹雳,下把她劈回现实世界——
丁羡想翻白眼,忽然想到自己这颗充血眼球翻起白眼来还有点恐怖。
“周斯越,你以后别帮抄笔记。”
眼瞅着少年脸色微青,丁羡立马解释,“是怕耽误你参加竞赛,真考完试就让妈带去配眼镜,你真别再为事情分心。”
医院走廊里,都是浓烈刺鼻药水味,灯光晦暗,还时不时响起冰冷机器叫号声。
就在这嘈杂环境中,周斯越用种饱含深意眼神,看她好长段时间,然后淡淡收回目光,懒洋洋丢出三个字:“知道。”
算,时间还是快点走吧。
医务室医生开单子,眼睛有点出血,得去医院拍片确定有没有伤及视网膜。
等她拍完片出来,天都已经黑,周斯越坐在门诊长椅上,大概是最近真累,他阖着眼在休息,旁边放着他俩书包,堆叠在起,莫名安全感,少年条笔直敞着,直微微曲着,勾在凳子底下。
她知道他最近在熬夜准备期中考试之后北京市数学联赛,杨为涛曾在班里说过,联赛只是试水,高想拿奖很难,只能先过去探探风,但他对周斯越充满信心,希望他能举拿下省,进入省队,参加imo,进入国家队,这是杨为涛给周斯越目标,也是整个数学组对他期望。
他身上所承受,远远不是他们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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