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下,丁羡已经知道今晚不会好过。
叶婉娴解下围裙丢到沙发上,人直接进卧室。
丁羡跟进去。
说实话,她倒点儿没有紧张情绪,只是种,认打认骂认罚态度。
“谁允许你剪头发?”
周斯越说这些话真信手拈来,丁羡有时候觉得他在诓她,可每回听完之后,回去查证,还真有此事,他从来都不会随便说说。
两人就这有搭没搭闲聊路。
等到胡同口,天刚黑,路灯打亮,少年高大身影罩着她,丁羡对他说:“自己进去吧,你快回去吧。”
惯例句,“走,傻。”
然后潇洒转身。
四人在十字路口棵老梧桐树下分道扬镳。
冬日黄昏把几位少年身影拉得绵长。
两人沿着并排老梧桐树,往回走,丁羡把衣服还给他:“穿上吧。”
出来,那冷风刮得确实有点儿冷,周斯越伸手接过,套上。
两人沿街走过好几条胡同,丁羡好奇地几乎每条都往里看眼,“之前偶然听人说,北京每条胡同都有故事,是真吗?”
周斯越看眼丁羡,后者摇头:“要不你们去吧,不能太晚回去。”
孔莎迪不肯,抱着她胳膊:“那多没意思啊,起呗。”
丁羡还在想回去怎跟叶婉娴说刘海事儿呢。
“莎迪,下次再陪你去。”
孔莎迪还想说什,周斯越直接在后头打断:“行,你俩去吧,送她回去。”
“妈,觉得有选择权。”
“你才几岁你哪来选择权?今天天去哪儿?去老师家补课?哪个老师?电话号码给,不然明天到你学校去问!”
叶婉娴跟连珠炮似下子砸出四五个问题
丁羡回到家时候,叶婉娴刚做好晚饭,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微微扫眼,“回来?赶紧吃饭——”忽然停住,目光重新回到她脸上,来来回回打量半天,脸色腾就青,“你剪头发?”
孔莎迪给她出过几个馊主意,让她以后回家就用夹子把刘海夹起来,但以叶婉娴敏锐度,这种方法不用多久就被她发现,隐瞒被发现,还不如大大方方给她看,让她早点接受,骂也是骂晚,难不成还能逼着她接回去不成?
但对于叶婉娴来说,这事儿绝不是小事。
个姑娘旦有某种审美意识,说明她已经处在危险边缘。
叶婉娴放下盘子,忽然静声对丁羡说,绷着脸:“你跟过来。”
周斯越双手抄在兜里,低头走,顺着她视线扫眼,点头:“嗯,差不多。”
“有什特别点故事吗?”
周斯越看过书多,乱七八糟点子也多,每每跟他出来,丁羡都能从他嘴里听些稀奇古怪故事,而且每回都能把故事说生动又有趣味,反正从他嘴里说每句话,她都能记住。
“你上回说紫禁城里没厕所是真吗?”
他又恢复惯常笑,“真啊,人家那时候哪来厕所,直接在屋子里放马桶就解决。马桶里就铺层蓬松香灰,防臭,又方便。”
宋子琪说:“那你等会还来?”
“看情况吧,不来就你俩玩。”
“周叔跟周姨不是出差?你个人在家也没事,过来玩呗。”
“到时候再说吧。”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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