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独无二。”
独无二是个美好词,不论用在哪里。
“取名字吗?”
“没,她是你,你取吧。”
丁羡仰头,两眼冒光看过去,“四月怎样?”
周斯越轻嗯声,想是觉得小姑娘声音低落,就这放人回去或许会她想多,有安慰似揉揉她脑袋,“别想太多,走吧,送你回去。”
丁羡乖乖点头。
“等会。”
周斯越转身从书柜里抽出个小机器人,递过去,“答应你奖励。”
丁羡望着那做工精良小机器人,有点诧异:“女?”
这事儿就麻烦。
早年大学生罕见,村里也没几个大学生,但到九零后那代,遍地都是大学生,不考个好大学未来路很难走,加上又不是有家底儿人,全指着这条出路呢。
周斯越跟蒋沉告别,连夜从南京赶回北京。
两人对着电脑研究好几天,二本拔尖儿那几所,还有些在省外。
周斯越沉默。
响,低头看,是串座机号码,捞过,接起。
刚“喂”声,话筒里传来阵乌乌泱泱痛苦声。
心猛地沉。
“丁羡”
呜呜咽咽又是通哭,紧接着,啜泣两声,哭呛,断断续续抽噎着。
周斯越动作停,抬眉,目光过去,盯会儿,随之笑着别开眼,“随你。”
四月。
人间四月芳菲尽。
也是她周斯越。
丁羡高兴地将
周斯越双手抄进兜里,靠在墙上,笑下:“嗯,你放桌上试试,小心点儿,废不少功夫。”
丁羡轻手轻脚拿袖子擦擦顶上灰,估摸放有些日子,按下手上遥控,没会儿手中小家伙就跟扭秧歌似动起来,有点像精神病20版,“改良过?真可以治精神病?”
小东西摇摆地扭着秧歌朝他这边过来。
周斯越随手把桌上挡路书移开,边给低着头认真地给小东西清扫路障,边漫不经心地回,“不知道,前阵跟教授送几个到抑郁症治疗中心,现在在等实验效果。”
丁羡猛地醒悟过来,“你不会拿当小白鼠吧?”
丁羡想想,搓着指尖,低声说:“要不还是复读吧。”
“复读没你想那轻松。”周斯越窝在椅子里,转头看她:“等分数线吧。”
气氛低迷。
屋外电闪雷鸣,忽然下起瓢泼大雨,雨珠霹雳巴拉砸在窗户上,打破这室沉静,楼下电视机在播送着最新天气预报:“5号台风麦沙即将登陆,请各位市民做好防护工作,减少出行。”
丁羡站起来,“那回去。”
“周斯越,没考好……可能都上不本线。”
本线预估分比她超出十来分左右,其实丁羡之前几次模拟成绩都过本线,还超出不少,但她这人心理素质差,紧张就容易出错,记得很清楚,除中考,她人生中大考几乎都是失利,小升初也是,差点都没过线,虽然平时成绩都名列前茅,但到大考就发挥失常。
老师说她心理素质不行,承受不压力。
后来叶婉娴找人给她算算,算命先生说这丫头命里却考星,考运不行。
知道这事儿之后,丁羡状态就更差,就成个魔咒,直套在丁羡头顶,跟片乌云似,走哪盖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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