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人已经瘦得只剩个骷髅架子,毫无生气,眼神飘渺。
没有人说话,窗外树叶子扑簌簌地落,病房内是场寂静长久凝视,刘姨站在周斯越身后,再也看不下去,才低声说:“他现在有点不认人,有时候连你妈都不认识,就自己个人坐在病床上发呆。”
许久后。
周斯越坐在医院地长椅上,弓着背,地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
刘姨在他身边坐下,“你妈来回哭回,就不让她来,你既然来,就好好陪陪你爸吧,他最放心不下应该就是你,每回醒来都问护士,清华开学没?护士遍遍不厌其烦地说,开学,这会儿都该放暑假。然后就再也没声。想给你打电话,但你妈说,你学业忙,让们不要再打扰你。”
丁俊聪却忽然看着她不说话。
丁羡愣住。
好半晌,丁俊聪才有些难为情地挠挠头说:“姐,得跟你道歉,小时候仗着爸妈宠就经常跟你作对,以后定乖乖听话,但你要跟姐夫好好哦。”
“……”
周斯越这人身上似乎有股莫名吸引力,就好像光,他在哪,他们就追逐。
不屑,“老实个鬼啊,他就喜欢虐待小动物,把张大爷小狗弄死之后,他又想去张哑巴猫,不过那只猫贼聪明,无论郑远拿什引诱它,他都不肯吃。”
丁羡忽然想到,那只猫好像只吃周斯越喂东西。
“郑远好几次在猫粮里拌耗子药,那猫特通灵性,连猫盘都不要,反正就不吃,饿几天肚子,后来被姐夫跟蒋沉哥发现,们俩就被抓,蒋沉哥抡起胳膊就要打俩,就哭,说什都没干,只是看着,你知道蒋沉哥这人,脾气上来,管你三七二十,先揍到你哭爹喊娘再说,当时是真怕,结果靠在墙上言不发姐夫就忽然说话,问怎看着那眼熟,说是丁家,他又问丁羡是你姐?就点头,姐夫就说,你走吧。当时整个人吓傻,获得批准后立马就跑,也没来得及想,怎就是丁羡弟弟就有特殊待遇呢,现在想想,这事儿看来……”说到这儿,丁俊聪忽然意味深长地看眼丁羡说:“也不是朝夕地事儿,对吧?”
“你以后离郑远远点儿。”丁羡说。
丁俊聪切声,“高兴坏吧,还装淡定。不过话说回来,姐夫这优秀男人你上哪儿找啊?”
周斯越把
……
广东情况很不好。
周斯越下飞机就往医院赶,隔壁床刘阿姨老公早已经出院,知道他今天回来,特地从家里赶过来。
周宗棠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周斯越来时候,他神情呆滞地躺在床上看他好半会儿,没认出来。
周斯越愣在原地,声“爸”迟迟没喊出口。
丁羡惊悚地回头看他:“怎,你也对男人有兴趣?”
“呸!大老爷们能对男人有兴趣!?姐夫身边还有没有这样优秀小姐姐啊,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丁俊聪没脸没皮地说。
“行,跟妈说去。”
丁羡作势要走,被丁俊聪连忙拉住,急:“别啊,妈现在就是咱家里共同敌人,咱俩才是根绳上蚂蚱。”
“你青春期到吧?”丁羡狐疑看着他,“不好意思啊,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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