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明白:安东尼奥对已经没有任何感情,已经完全从他脑中被清理出去。那次见面之后,每个星期天都习惯性地去他窗下叫他。们在院子里散步,有句没句地聊着,直到他说他累,们就各自回家。有时候梅丽娜也下楼,化着浓妆,和安东尼奥还有他母亲会起走圈。有时候艾达也下来,们会走得远些,但通常都是们三个在说话,安东尼奥默不作声,后来这就成个习惯。还和安东尼奥起去参加尼科拉·斯坎诺葬礼
“已经没有位子。”
“你很能干,可以在别地方找个工作。”
“不行,假如病治不好,就没办法工作。”
“你得什病?”
“害怕。”
新肉食店之后,她就落到玛丽亚和皮诺奇娅魔爪之下,让她发泄会儿,让她好好诉说下对恩佐·斯坎诺思念之情。她天天算着日子,等着恩佐退伍,她说哥哥帕斯卡莱在工地上劳作,还要参加**党活动。有时候会也遇到艾达,她看到就开始说莉拉坏话,但她对斯特凡诺很满意,她提起斯特凡诺时候,满脸温柔,不仅仅是因为斯特凡诺给她涨工资,也因为他很勤劳,干活不马虎,对人也很好。艾达总是替斯特凡诺抱不平,说他娶那样个对他冷冰冰、恶狠狠老婆,真是太不应该。
她告诉安东尼奥提前退伍,因为他精神崩溃。“为什?”
“你知道他是什样,你曾经都让他崩溃过。”
这些话让很受伤,但尽量不去想。个冬日星期天,偶然遇到安东尼奥,几乎认不出他来,他变得奇瘦无比。对着他笑下,等着他停下来和交谈,但他好像没有看到,继续向前走。叫他声,他回过头来,脸上带着个茫然微笑。
“你好,莱农。”
他当时确是这说:害怕。在科尔德农斯,有天夜里他在放哨,他想起很小很小时候,他父亲跟他玩个游戏:他父亲用支笔在左手五个手指上画上眼睛和嘴,然后他动着这些手指,让这些手指相互交谈,就好像它们是五个小人样。那是个非常好玩游戏,他想起这件事,不禁热泪盈眶。但在那天晚上,在他执勤时候,他感觉到他父亲手进入到他手上,他觉得自己每个手指都变成小人,很小很小,但都很完整,这些小人在笑,在唱歌。他害怕起来,他用手疯狂地拍打岗亭,拍得手都出血,但他依然觉得那些手指还在唱歌,欢笑,刻也不停。后来他值完班,去睡觉时才感觉好些。休息下,第二天早上他什事儿也没有,但他心里还是很恐惧,担心手病会复发。实际上他病还是复发,越来越频繁,他手指在白天也会唱起歌,笑起来。后来军队人觉得他疯,就把他送到医生那里。
“现在是好,”他说,“但还有可能复发。”
“告诉怎可以帮你。”
他想下,就好像真在考虑些可能,最后他低声说:
“没人能帮。”
“你好,见到你真高兴。”
“也很高兴。”
“你在做什?”
“没做什。”
“你不回修理厂上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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