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萨最后年,让彻底改变对前三年看法——不再喜欢这个城市,还有那些男同学、女同学、教授和考试,不喜欢这里寒冷天气,对于那些在温暖夜晚,在洗礼堂下举行政治会议,以及电影俱乐部放电影都失去兴趣。整个城市都变得死气沉沉:提巴诺楼、阿尔诺河、五月二十六日大街、圣弗莱蒂阿诺大街、骑士广场、圣劳伦佐街。街道还是那些街道,尽管街上面包师傅和打招呼,尽管卖报纸人和谈论天气,但依旧是个外人,努力模仿口音还是那陌生,石头建筑、树木、云彩、天空还有路标颜色,切都让觉得陌生。
虽然,在看那些笔记之后,在把那个装着笔记盒子扔掉之前,已经从那些文字里走出来,但依然无法确认,那些糟糕情绪是不是因为莉拉那些笔记。经过初到这个城市所经受冲击,那就像要面对场激烈斗争,经过每场考试不安心跳,还有每次都考满分喜悦,纠正自己声音、动作还有穿衣服和走路方式,就好像参加个演戏比赛,看谁演得好。那张面具戴久,差不多已经成脸。
忽然间,意识到那种“差不多”感觉。做到吗?差不多做到。摆脱那不勒斯,摆脱那个破败城区吗?差不多摆脱。有新朋友吗?男女都有,他们都来自知识分子家庭,比加利亚尼老师和她孩子们还要有文化?差不多吧。经过场又场考试,获得老师欣赏吗?包括那些最严厉老师?差不多。在这些“差不多”背后,看到事情真相,感觉到恐惧。恐惧就像第天来到比萨时感觉,害怕那些真正有文化人,那些从容自在人。
在比萨高等师范,这样人很多,他们不仅仅是拉丁语、希腊语或者历史考试成绩好人。他们都很年轻,几乎都是男生,他们就像著名教授,还有那些上过这所大学名人样,出类拔萃,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努力方向,他们学习目很明确。通过他们家庭,或者他们明确研究方向,就可以看到这点。他们知道如何办份报纸或者杂志,他们知道如何经营家出版社,他们知道电视或者电台演播是如何操作,他们知道怎拍电影,他们知道大学老师等级,知道在城市、乡村,在阿尔卑斯山那边,在大海那边有什。他们认识那些重要人物,他们知道应该欣赏什人,应该鄙视什人,但却什都不知道,对来说,任何个人,只要他名字出现在报纸上或者本书上,他都宛若神明。假如有个人带着欣赏或是敌意语气对说:那是提兹奥,那是卡伊奥儿子,那是森布尼奥儿子,都沉默不语,或者假装知道他在说什。猜那都是些非常重要姓氏,虽然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不知道他们做什重要事情,对那些名流无所知。比如说,准备得非常充分去考试,但假如教授忽然问:“您知不知道,是引用哪些权威著作来讲授这门课程?”通常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但其他人都知道。因此在他们中间,总是担心说错话,做错事。
当弗朗科·马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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