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时许,鹦鹉螺号半沉半露地航行在奶海之中。眼前是望无际白茫茫大海,海水仿佛都是牛奶冲出来。是不是月光流水现象?不是,因为新月刚出现两天,此时还未从夕阳余辉关照下海天线上升起。整个天空虽然夕照犹存,但与白花花海面相比,就显得黑糊糊。
贡协议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他向请教这种奇异现象生成原因。幸好,可以回答他问题。
“这就是所谓奶海,”对他说,“
分为两个科,即二鳃科和四鳃科。二鳃科包括三个属,即船蛸属、枪乌贼属和墨鱼属。四鳃科只有个属,即鹦鹉螺属。如果听完这个介绍,还有哪位木头圪塔再把带吸盘船蛸与长腕手鹦鹉螺混为谈,那就不可原谅。
好家伙,眼前来正是群船蛸,它们正在洋面上逍遥远游。们估算下,不下好几百条。它们腕足有根瘤状腺膜,是印度洋特产。
这些软体动物形态优美,将海水吸入外套动力腔管后喷出,以此推动身体向后运动。它们有八只腕足,其中六只细长,漂游在水面上,另外两只如掌状,迎风张开,犹如轻快风帆。看得清二楚,它们身上有螺旋状波纹外壳,怪不得居维叶把它们比作“画艇”。确是条小船。船是动物分泌物建构而成外壳,动物乘船但不贴身。
“船蛸本来可以自由离开贝壳,”对贡协议说,“但它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尼摩船长就是这个样子,”贡协议把话说到点子上,“把他船叫做‘船蛸号’岂不更好。”
鹦鹉螺号在这群软体动物中间差不多穿行个小时。后来,不知道它们受到什惊吓。它们似乎接到个信号,风帆突然全部收藏起来;触手全部收拢,全身蜷缩,贝壳也翻转过来,顿时改变重心,浩浩荡荡船队下子消失在水里。这切转瞬之间便告完成,世界上还没有家舰队可以做到如此步调致。
此时,夜幕骤然降临,风潮乍起,排排长浪勉力地轻拍着鹦鹉螺号腰身。
第二天,1月26日,们在东经八十二度跨越赤道,重新回到北半球。
那天,大群角鲨为们保驾护航。这种动物穷凶极恶,由于在印度洋大量繁殖,使得这带海域险象环生。这里有菲利普角鲨,褐色脊背,白色肚皮,嘴里有十排牙齿武装;还有眼球斑角鲨,脖子上有个白圈包着黑色大斑,活像只眼球;还有灰黄色角鲨,浑圆嘴脸有灰斑。这些凶猛动物经常撞击大厅玻璃窗口,来势汹汹,让人提心吊胆。尼德·兰见怒不可遏,恨不得带鱼叉到风口浪尖上去征服这些怪物,尤其是那些再向他挑衅星鲨和虎纹大角鲨,星鲨嘴里牙齿排列得像幅镶嵌瓷砖画那样整齐,而虎纹角鲨则长达五米。不过,鹦鹉螺号不久就加快速度,轻而易举地把那些游得最快角鲨甩在后头。
1月27日,在宽广孟加拉湾海口,们好几次遇见惨不忍睹景象!水面上漂浮着许多尸体。那是恒河流域印度各城市死人,尚未被当地唯收尸者——秃鹫——所吞噬,就让大水冲进大海。不过,角鲨总会闻风而至,不失时机地来帮助秃鹫为使者办完殡葬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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