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不由留心隔壁动静,听听他是不是在走动,可是耳朵没有听到任何声响。隔壁房间好像空无人。
不由问自己,这位古怪人物会不会不在船上?自从那天夜里,小艇离开鹦鹉螺号去执行项神秘使命之后,对这个怪人看法稍有改变。想,别管他嘴上如何表白,他跟陆地似乎仍然保持着某种联系。难道他直未曾离开过鹦鹉螺号?经常几个星期没见他面。这段时间他到底干什去?原以为他愤世嫉俗,看破红尘,他会不会是到远处去干什秘密勾当,而至今却被蒙在鼓里?
所有这些念头夹杂着其他想法似千头万绪在心头胡搅蛮缠。们处境本来就很离奇,胡猜乱想难免不着边际。心中郁闷忍无可忍。等待中度日如年。心情愈烦躁,愈发嫌时间过得太慢。
照常在房间里用晚膳,但精神过于紧张,吃得很闹心。七时离开餐桌。只有百二十分钟——默默地数着——就得与尼德·兰会合。更加心烦意躁。脉搏怦怦直跳。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希望用运动来安抚慌乱心态。想到此次采取鲁莽行动很可能死路条,难免瞻前顾后,但却可以视死如归;但再想,如果们计划在离开鹦鹉螺号前就败露,们被抓回到尼摩船长面前,看到船长因背信弃义而大发雷霆,甚至更糟糕是,他因此备感痛心疾首,心反而忐忑不安起来。
想与大厅作最后告别。穿过通道,来到这间博物馆,曾在这里度过多少惬意而有意义时光。看看满厅财富,这琳琅满目奇珍异宝,犹如终身被流放之人,在去不复返前夜那样恋恋不舍。这些大自然造化神功,这些艺术杰作,多少时日以来,置身其间,早已和融为体,成生命精华,可现在却要永远抛弃它们不管。本想通过大厅观景窗留连注目大西洋层层海水,可是盖板封闭得严严实实,张铁板就把与这片尚未摸底大洋隔开。
就这样恋恋不舍地走过大厅,来到装饰有隅角斜面门旁,这扇门正对着尼摩船长卧室。令大吃惊是,门居然半开着。不禁退回来。如果尼摩船长在房间里,他就可能看见。不过,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便走过去。房里没有人。索性把门推开。往里走几步。还是那样朴素无华,好像苦行僧住所。
就在这时,墙上悬挂着几幅铜版画映入眼帘,首次来访时并没有发现。这是几幅肖像画,是些历史伟人画像,他们毕生忠诚于人类种伟大理念,其中有:柯斯丘什科〔4〕,位在“波兰完”呼喊中倒下英雄;博察里斯〔5〕,现代希腊列奥尼达〔6〕;奥康瑙尔〔7〕,爱尔兰保卫者;华盛顿,美利坚合众国缔造者;马宁〔8〕,意大利爱国人士;林肯,倒在奴隶制顽固派枪弹下;最后是绞刑架上约翰·布朗〔9〕,为黑人解放而牺牲,很像是维克多·雨果用铅笔勾画惨状。
〔4〕柯斯丘什科(1746—1817),波兰将军,抗击沙俄侵略民族解放运动领袖之。
〔5〕博察里斯(17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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