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发光体,却是在背面山坡上。
在大西洋底阡陌纵横石阵迷宫当中,尼摩船长勇往直前。他熟悉这条阴暗道路。他肯定常来常往,因此不会迷路。紧随其后,坚信不疑。仿佛觉得,他好像海底神灵,在前面带路,崇敬他那高大形象,只见他那崇高黑色身影清晰地映照在海天明亮背景上。
凌晨点钟,们来到山脚下前沿坡地。但要爬上山坡,还得冒险走崎岖不平小路,穿过大片矮树林。
是啊!这是片枯树林,没有树叶,没有树液,树木在海水作用下通通矿化,只见几棵高大松树彼此分散地屹立其间。这简直是依然挺立煤矿树,树根扎在塌陷地面上,枝条则像精细剪纸,在海水“天花板”上清晰地显印出来。触景生情,犹见哈次山〔1〕山坡森林,只是这里森林已沉沦海底。小路上布满海藻和黑角藻,分明是横行霸道甲壳动物世界。跋涉前进,爬过巉岩,跨过横躺树干,扯断纠缠在两树之间招摇海藻,吓跑在树丛间逍遥穿梭游鱼。东张西望,根本不感到劳累。跟着向导走,他不知疲倦,也不知疲倦。
〔1〕哈次山,德国中部山林风景区,草木繁茂,风光秀丽。
多奇妙景观!如何下笔才好呢?怎样描绘水下森林和石阵景象?只见下部阴森可怖,青面獠牙,而上部则姹紫嫣红,鲜艳如染,在海水折射下更显光鲜亮丽。们攀缘石堆,大片石块顿时坍塌,发出泥石流般沉闷响声。左右两边是深陷阴森长廊,看不见哪儿是尽头。这里却豁然开朗,是片林中开阔地,似乎经过人工整理,不时提醒自己,说不定这个地区海底居民会突然在面前冒出来呢。
可是,尼摩船长老是往上走。不甘落后。放开胆子跟着他前进。手中拐棍功不可没。在临渊陡壁凿空羊肠小道上,失足将铸成千古恨,但稳步前进,并没有头晕目眩感觉。有时,从条地缝上跨越而过,裂缝深不见底,若是在大陆冰川地带,很可能就后退;有时,行走在横跨深渊独木桥上,树干摇摇欲坠,可只顾欣赏当地原始自然美景,脚下危险根本无暇看。那儿,巉岩屹立,悬崖峭壁往嶙峋石根倾斜,公然藐视平衡定律。在圆鼓如膝岩石间,长着簇高树,仿佛束高压喷泉,水柱彼此照应扶持。继而是几座天然塔楼,几道宽阔陡峭石壁,巧夺天工,活像两座堡垒之间护墙。塔楼和护墙倾斜度很大,如果在陆上,早就超过万有引力允许角度。
如今身临其境,亲自感受到水陆行走之间差别,尽管现在身穿沉重潜水服,头戴铜盔,脚蹬金属靴,但由于身处高密度水中,攀岩走坡,可以像山羊或岩羊样轻松自如!
说起这次海底游览活动,连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有些事物看似子虚乌有,而实际上却千真万确存在,不容置疑,就是似无实有事件历史见证人。不是在做梦。亲眼见到,亲身体验到!
离开鹦鹉螺号已经两小时,们已翻越过山林地带,在们头顶百英尺高处,巍然屹立着座陡峭山峰,背后山坡火光熠熠,山峰投影清晰可鉴。石化灌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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