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古代博物学家提到
些怪物，说他们
嘴像海湾，身体太大，直布罗陀海峡都过不去。”
“神乎其神！”加拿大人道。
“这些故事难道就没有真实成份？”贡协议问。
“毫无真实可言，
朋友们，至少超出
事实底线而上升为寓言或神话部分，纯属子虚乌有。不过，讲故事人发挥想象，总得有个起因，至少有个由头吧。谁也无法否认有大章鱼和大枪乌贼存在，但它们比鲸小。亚里士多德曾证实确有过条长三点米枪乌贼。们渔民也不时看见长点八米枪乌贼。意大利里雅斯特市博物馆和法国蒙彼里埃市博物馆还收藏有两米长章鱼标本。再说，根据自然学家推算，条六英尺章鱼，其
“在港口吗？”尼德·兰讥讽道。
“不，在个教堂里。”贡协议答道。
“在个教堂里！”尼德·兰大叫起来。
“是，尼德朋友。这是张画，画上有那只大章鱼！”
“好哇！”尼德·兰说着大笑起来，“贡协议先生拿开涮呀！”
“相信人多着呢，尼德朋友。”
“渔民不会相信。学者倒有可能！”
“对不起，尼德。渔民和学者都有人相信！”
“但要对您说，”贡协议板起脸孔郑重地说，“清清楚楚地记得，曾看见条大船被只头足纲动物巨臂拖进海里。”
“您看见过？”加拿大人问。
面对面见识见识这种大章鱼，老听人说，章鱼能把船拖到海底深渊中去。这帮家伙，叫克拉克……”
“侃拉侃算。”加拿大人揶揄道。
“是克拉肯，”贡协议不在乎同伴玩笑，终于把海妖说对。
“谁说也不相信，”尼德·兰说，“打死也不相信有这种怪物存在。”
“为什
不相信？”贡协议回敬道。“先生说独角鲸，们不都相信。”
“实际上，他没有说错，”说，“也听说过那幅画，画题材来自个传说，可您知道应当如何对待有关自然史传说！何况，只要提起怪物来，人们就难免想入非非。不仅有人说章鱼可以把船拉入海底，还有个叫马格努斯〔2〕人扬言，有种头足纲动物，身长足有海里，与其说是动物，还不如说是海岛。还有人说，尼德罗主教有天在块大岩石上设祭坛，刚做完弥撒，脚下岩石竟然动起来，沉入海里。所谓大岩石原来是条大章鱼。”
〔2〕马格努斯（1490—1557），瑞典历史学家。
“就这些？”加拿大人问。
“还有呢，”答道，“还有位主教，叫蓬托皮丹·德·伯尔根，也提起过条大章鱼，说章鱼背很大，可以让个骑兵团在上面进行操练！”
“从前主教们，他们嘴还真神呀！”
“对，尼德。”
“亲眼？”
“亲眼。”
“请问在哪里？”
“在圣马洛。”贡协议毫不含糊地回答。
“可们都错，贡协议。”
“当然啦！但也许还有人依然相信有独角鲸呢。”
“这有可能，贡协议，但这人顽固不化，非亲手杀这种怪物才会相信怪物存在。”
“这说，”贡协议问道，“难道先生也不相信有大章鱼吗？”
“嘿！哪个鬼相信过？”尼德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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