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厅。只听到盖板关闭声音,水罐正在汩汩往里注水。鹦鹉螺号开始垂直深沉,此时螺旋桨已刹车,不产生任何推动力。
过几分钟,鹦鹉螺号在八百三十米深海底停稳。
此时,大厅天花板灯光熄灭,观景窗盖板打开,看见窗外半海里方圆内海水被探照灯照得通明彻亮。
看看左侧窗口,除白茫茫宁静海水,什也没发现。
右边呢,只见海底有堆明显隆起,不由引起注意。好像是摊废墟,只不过包裹着层厚厚白贝壳,犹如披着件雪白大衣。细细查看这堆东西,认定是条外形肿大帆船遗骸,桅杆已经折断,可能是船头先往下栽。这场海难肯定发生在遥远年代。因为遗骸外堆满海中垃圾,说明它在海底已经度过漫长岁月。
出船只导航。
脑子不由闪过个重大问题:鹦鹉螺号敢不敢走英吉利海峡?自从们逼近陆地行驶后,尼德·兰又抛头露面,而且反复问这个问题。怎样回答他好呢?尼摩船长依然不见踪影。他让加拿大人眼睁睁地瞄几眼美洲海岸后,难道会让睹法国海岸容貌不成?
反正鹦鹉螺号继续南下。5月30日,它从英国最西端和右边锡利群岛中间穿过,地角历历在目。
鹦鹉螺号如果想开进英吉利海峡,就必须直接往东拐,可它没有这样做。
5月31日,鹦鹉螺号整天都在海上兜圈子,弄得简直莫名其妙。它好像在寻找个什地方,却找来找去找不着。中午,尼摩船长亲自来大厅确定方位。他句话也不跟说。觉得他从来没有如此忧郁过。是谁使得他这样闷闷不乐?是否因为临近欧洲海岸而触景生情?是不是对背井离乡往事不堪回首?他到底做何感想?怨恨还是遗憾?这些问号在脑海中久久盘旋,有种预感,说不定不久会发生什突发事件,让尼摩船长隐秘将大白于天下。
这究竟是条什船?为什鹦鹉螺号专程来此探视它坟墓?难道这艘船不是因海难而沉沦海底吗?
正在左思右想,只听船长在身边侃侃而谈:
“从前,这艘船名为马赛号。船上有七十四门火炮,1762年下水。1778年8月13日,在拉波瓦普-韦特里厄舰长指挥下,同英国普雷斯顿号战舰进行英勇无畏作战。1779年7月4日,它参加德斯坦海军上将指挥舰队作战,攻占格林纳达岛。1781年
第二天,6月1日,鹦鹉螺号依然故绕圈子。显而易见,它千方百计在寻找大西洋某个准确地点。尼摩船长和昨天样,照样来观测太阳高度。大海风和日丽,天空纯净如洗。在东边八海里处,在海天线上出现艘大轮船。船上没有悬挂任何旗标,因此,难以确定它是哪个国家船只。
再过几分钟,太阳就要经过子午线,只见尼摩船长拿起六分仪进行精密观测。风平浪静,观测十分顺利。鹦鹉螺号岿然不动,既不左右摇晃,也不上下颠簸。
此时此刻也在平台上。尼摩船长测定后,只吐出句话:
“正是这里!”
翻过盖板,下到船舱里来。难道他看见大轮船改变航向,似乎要向们开来?可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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