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尔今晚打扮成牛仔,上次带罗杰·韦德回家就是个牛仔。厄尔正在用绳圈。他穿件缝有白线深色衬衫,脖子上松松地缠条圆点围巾,腰系条有大量银饰宽皮带,配上两个玩具皮枪套,各放把象牙柄枪。他下半身穿着优雅马裤和交叉缝有白线马靴,新得发亮,脑袋背后挂顶白色宽边帽,条像是编织成银绳软软地垂在衬衫外,尾端没打结。
他个人站在白色聚光灯下,向四周甩绳圈,在圈里圈外踏进踏出,成没有观众演员——高大苗条英俊度假牧场马夫个人唱独角戏,陶醉在这场表演中。双枪厄尔,科奇斯县人见人怕好汉。这种休闲牧场爱马如痴,连电话接线小姐都穿着马靴上班,厄尔在这儿如鱼得水。
突然间他听到个声音,也许是假装听到。绳子垂下来,他双手从枪套中抓起手枪平举,大拇指按着手枪撞针。他窥视着暗处。不敢动。那两把混蛋枪说不定装子弹。可是聚光灯照花他眼,他没看见什。他把枪放回枪套,拿起绳子,松松收成堆,然后走回
有。应该有吗?”
“你提过韦德先生有次由个穿牛仔装高个子青年送回来。如果你再看见他,认不认得出来,韦德太太?”
“猜可以,”她犹豫不决地说,“如果情况相同话。不过只瞥见他眼。他姓韦林杰?”
“不,韦德太太。韦林杰是体格健壮中年人,在塞普尔维达峡谷开家——更精确地说,曾经开家休闲牧场。有个打扮花哨名叫厄尔年轻人为他工作。韦林杰自称医生。”
“好极。”她热情洋溢地说,“你不觉得追对路子吗?”
“可能惹来身腥,比淹死小猫还要惨。等知道再告诉你。只是要确定罗杰回家没有,你有没有想起什明确事?”
“恐怕帮不上你什忙。”她郁闷地说,“请随时打电话给,多晚都没关系。”
答应照办,就挂断电话。这回随身带把枪和只三个电池手电筒。枪是点三二小短筒枪,装有平头子弹。韦林杰医生用人厄尔除铜指节环,可能还有别武器。如果有,他定会愚蠢地拿出来玩。
又开车上路,大胆开快车。没有月亮夜晚,到达韦林杰医生私产入口,应该天黑。黑暗正合需要。
那道大门还系着铁链和挂锁。开过去,停在公路上远远地方。树下还有余光,可是不会维持太久。爬进大门,爬上山坡,找徒步小径。远处山谷中依稀听见鹌鹑叫。只伤心鸽子正在惊叹生命悲哀。没有徒步小径,至少找不着,于是退回路面,顺着砾石边缘走。尤加利树渐少,换成橡树,越过山脊,远远看见几盏灯光。由游泳池和网球场后面走到道路尽头可以俯视主建筑地方,足足花三刻钟。屋里灯火通明,听见音乐声传出来。再过去树影中另间小屋也亮着灯。树林里到处都是黑漆漆小木屋。顺着条小路走,突然间主屋后面聚光灯亮起来。猛地停住脚步。聚光灯没有特意搜寻什,笔直向下照,在后阳台和阳台外地面上映出个宽宽光池。然后有扇门砰声开,厄尔走出来。知道来对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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