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想天开。”她说,“人不会为避免点丑闻就自殺或故意被杀。西尔维娅已经死。至于她姐姐和父亲——他们会照顾好自己。马洛先生,钱够多人随时可以自保。”
“好吧,动机方面错,也许全盘皆错。前分钟你还对发脾气,现在你要不要走开——让你个人喝螺丝起子呢?”
她突然露出笑容。“对不起。渐渐觉得你是诚恳人。刚才以为你要为自己辩护,不是为特里。不知怎,现在不觉得。”
“不是自辩。做傻事,还为此吃到苦头——某种程度上可以这说。不否认他自白让免于更严重后果。如果他们带他回来审讯,猜他们也会判罪。最轻也会罚
她身子坐直,狠狠地看着,嘴唇抿起来。“原来他逃。如果听到消息没有错,是你帮他。猜你引以为荣。”
说:“只是为赚钱。”
“点儿也不好玩,马洛先生。坦白说不知道为什要坐在这里跟你喝酒。”
“洛林太太,这很容易改变呀,”伸手拿杯子,把酒灌下喉咙,“以为你可以告诉些跟特里有关而不知道事。没有兴趣推测特里·伦诺克斯为什把他妻子脸打得血肉模糊。”
“这种说法太残,bao。”她气冲冲地说。
着翡翠耳环和翡翠衣领别针,由于扁平加斜边切割方式,看来像宝石。即使在酒吧暗淡灯光下,依旧从内里发出柔光。
“原来你就是那个人。”她说。
酒吧服务员把酒端进来放下。他走以后说:“认识特里·伦诺克斯,喜欢他,偶尔跟他喝杯。这只是旁枝末节,偶发友情。没到过他家,不认识他妻子。在停车场见过她次。”
“不止这样吧。”
她伸手拿玻璃杯。她手上戴着枚周围镶满小钻翡翠戒指,旁边另有个细细白金婚戒。猜她大概三十五六岁。
“你不喜欢这种字眼儿?也不喜欢。如果相信他做过这种事,就不会来这儿喝螺丝起子。”
她瞪着眼。过会儿她慢慢地说:“他自殺,留下份完整自白。你还要什?”
“他有枪。”说,“在墨西哥,光凭这点,神经过敏警察就可以向他开火。很多美国警察也用同样手法杀人——有些是嫌门开得不够快,隔着门板开枪。至于自白,没看到。”
“定是墨西哥警察造假。”她尖酸刻薄地说。
“他们不懂得造假,欧塔托丹那种小地方不会。不,自白可能是真,但不证明他杀妻,至少认为不见得,只能证明他找不到摆脱困境方法。在那种地方,某种人——你说他软弱或感情用事都可以——也许会决定不要让亲友受到难堪注目。”
“也许吧。”说,“那家伙让伤脑筋。现在还这样。你呢?”
她支起手肘,面无表情看着。“说过跟他很熟。熟到他发生什事都觉得无所谓。他妻子有钱,供应他各种奢侈享受,要求回报只是不受干扰。”
“似乎很合理嘛。”说。
“别太刻薄,马洛先生。有些女人就是这样。她们身不由己。他开始又不是不知道。如果自尊心强起来,随时可以走,用不着杀她。”
“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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