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傻话,后来举动也傻乎乎。“以为你不抽烟。”
“什?不,通常不抽。”她取出嘴里烟,看眼,然后扔掉弄灭。“很久才抽次。他打过电话给韦林杰医生。”
声音悠远平静,好像隔着水面传来。非常非常地轻松。
“不是。”说,“韦林杰医生不住在那儿。他是打给。”
“噢,真?听见他打电话请对方赶快来。以为定是韦林杰医生。”
整个礼拜没什事,只是出门办些不太能算业务业务。有天早上卡恩机构乔治·彼得斯打电话给,说他恰好有事走过塞普尔维达峡谷那条路,好奇地去看韦林杰医生疗养所,可是韦林杰医生已经不在。五六队土地测量员正在绘图打算分割土地。跟他交谈人连听都没听过韦林杰医生名字。
“因为张财产信托证书,可怜傻瓜被迫停业。”彼得斯说,“查过。他们给他张千元大钞买下放弃权利证书,以求省时省钱,现在有人把那块地分割成建筑用地,可以净赚百万。这就是犯罪和生意差别。生意必须有资金。有时候觉得那是唯差别。”
说:“好段愤世嫉俗说辞。不过热门犯罪也要资金。”
“资金哪里来,老兄?总不会来自抢劫酒铺强盗吧。再见。改天见。”
某个星期四晚上十点差十分,韦德打电话给。他嗓子浑浊不清,几乎咯咯作响,但还听得出是谁。电话中可以听见急促、用力呼吸声音。
“他现在在哪儿?”
“他跌倒。”她说,“定是椅子后仰得太厉害。以前也发生过。脑袋撞到东西。流点儿血,不多。”
“噢,那就好。”说,“不会流太多血。问你,他现在在什地方。”
她脸严肃地望着,然后伸手指,说:“在那边某个地方。路边或者围墙边灌木丛里。”
倾身看她。“老天啊,
“马洛,情况很糟。顶不住。你能不能赶快过来?”
“好——不过先让跟韦德太太谈谈。”
他没搭腔。电话中传来撞击声,然后片死寂,过会儿又有撞击砰砰声。对着电话吼会儿,没人答话。时间分秒过去。最后话筒咔啦声放回原位,就变成断线后嗡嗡声。
五分钟后上路,半小时多点儿就到,至今不知道是怎做到。飞驰过隘口,朝着光亮方向开上文图拉大道,左转,在大卡车中东躲西闪,出尽洋相。以近六十英里时速穿过恩西诺,用聚光灯照着停靠车辆外缘,免得有人突然走出来。运气不错,只有不在乎状况下才能如此幸运。没有警察,没有警笛,没有红色闪光灯。路只想着韦德家可能发生情况,料想不会太愉快。她跟个酒醉狂人单独在家;她脖子断躺在楼梯下;她锁在房间里,有人在外面狂号想破门而入;她赤脚跑过月光下路面,个手持屠刀黑人大汉正在追她——
结果根本不是那回事。开进他家车道,屋里屋外灯火通明,她站在敞开门口,嘴里含着根烟。下车,踏着石板地走向她。她穿着宽松长裤和敞领衬衫,冷静地望着。如果有任何兴奋迹象,也是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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