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枪呢?”突然问道。
他看来有些发呆。告诉他上回把枪放进他书桌。“现在不在那儿,”他说,“确定。你要搜,请便。可别偷橡皮筋。”
走到书桌前,仔细搜。没有枪。此事非同小可。也许艾琳藏起来。
“听好,韦德,问你妻子在什地方。想她该回来。不是为,朋友,是为你好。必须有人注意你,你如果由负责,就惨。”
他迷迷糊糊地瞪着眼,手上还拿着支票。他放下酒杯,把支票撕成两半,撕又撕,让碎片掉地。
掀开个盖子,看见几块切得很整齐三角三明治。拿起块,倒点啤酒,站起来吃三明治。韦德拿个酒瓶和个玻璃杯回来。他坐在沙发上,倒满满杯喝下。外面有汽车开走声音,可能是坎迪从仆人车道出去。又吃块三明治。
“坐下,不用拘礼。”韦德说,“们有个下午要消磨呢。”他已经满面红光。声音颤抖,显得很愉快。“马洛,你不喜欢吧?”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也答过。”
“知道吗?你是个相当无情混蛋。你会不计切查出你想查事。你甚至趁在隔壁房间烂醉如泥时候跟老婆调情。”
“那个飞刀手跟你说话你全相信?”
是说,如果当时认真调查,也许会被指认为可能嫌犯之。会彻底完。”
“韦德,不是来指控你杀人。你困扰在于自己也不敢确定。你曾有对妻子施,bao纪录。你喝醉时神志不清。说你不会因为个女人是荡妇就把她头打得稀烂,这说不过去。有人就这做。觉得被归罪那个人远比你更不可能做这种事。”
他走到敞开落地窗前,眺望湖上闪动热气,不搭腔。两分钟后传来阵敲门声,坎迪推辆茶车进来,上面铺着干净白布,摆着银盖盘子、壶咖啡和两罐啤酒,韦德仍动也不动,也没说话。
“把啤酒打开吗,老板?”坎迪在韦德背后问道。
“给拿瓶威士忌来。”韦德没有转身。
“这个数目显然太小。
他又倒些威士忌,举杯向着阳光。“不,不全信。这威士忌颜色真漂亮,对吧?醉在金色洪流里——还不坏,‘歇止于午夜,无灾无痛’。接下去是什?噢,对不起,你不会知道。太文绉绉。你算是侦探之类吧?肯不肯告诉你为什在这儿。”
他又喝些威士忌,向咧着嘴笑。此时他瞥见桌上支票,伸手去拿,端着酒杯读起来。
“好像开给位姓马洛人。不知道为什,干什用。好像是签。真笨。是个容易上当家伙。”
“别再演戏啦。”粗声粗气地说,“你妻子呢?”
他客客气气地抬头望着。“妻子会及时回家。那时候定会失去知觉,她可以悠哉游哉地招待你。屋里由你支配。”
“抱歉,老板。没有威士忌。”
韦德转过身来对他大吼大叫,坎迪却毫不退却。他低头看酒几上支票,边念边扭动头。然后他抬头看,从牙缝里吐出句话,又看看韦德。
“走。今天休假。”
他转身离去。韦德笑出声。
“那自己去拿。”他高声说,说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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