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节（6 / 6）

然觉得心像被个人手狠狠地捏下，不是很疼，但特别沉重，这让难受。因为突然想起以前，在第次知道姚姗姗是顾小北女朋友那天，闻婧在洗手间也是这对说。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坐在北京八月流火夏天，坐在强烈到可以弄瞎人眼睛光线下，那些以前事情全部曝光。觉得有点儿像小时候喜欢漫画《三叶草》，那个时候就指着黑白对比强烈画面对闻婧说，你看这种感觉，像不像所有事情都曝光在烈日下面？说那句话时候觉得自己真有文学细胞，可以去做作家。那个时候和闻婧还都是扎着马尾巴小丫头片子，穿著白色小裙子在学校里横冲直撞耀武扬威。可是几年后今天，居然真成个作家，成个有点起色广告人，也已经从祖国北部跋涉到繁华南方，沧山泱水四季春秋，可是都差不多找不到以前生命里那群人，那些人面容都有点儿模糊，除眼前火柴。不由得有点儿伤感。

火柴和闻婧样，都很会看脸色。火柴说，怎着大小姐，又伤感？你别伤感跟这儿开始念诗就成，就怕听书面词儿。

知道火柴在故意逗，也跟她贫，说你别用成语就成，听你念成语就想自断。

火柴在脑门上拍巴掌，突然有点儿小感动，感动自己这些朋友这多年还是在身边，跟们当初时候样，点都不生分，还是这瓷实。以前都听人说，国中和高中朋友是最真，可是还是会随着时光而变得疏远。突然觉得上苍对还是比较温柔。

哎，跟讲讲你和小北事儿，你上次也没怎讲清楚。火柴搅拌着咖啡上奶油，开始盘问。

于是跟她讲这段时间来混乱生活，讲白松对表白，讲顾小北和分手，讲那个碉堡如何用白酒灌和闻婧，讲微微生活辛酸和风光，讲闻婧男朋友是如何爱上，讲闻婧怎给小巴掌碉堡怎给大巴掌。讲完后突然发现，那些曾经以为完全忘记东西，其实那深刻地刻在生命里，沉溺在生活中，沉溺在工作中，用最好演技扮演着坚强新女性，可是只有自己知道，还是那个软弱、爱哭大四小女孩。

本来以为火柴会像微微闻婧她们样听完故事就大骂姚姗姗然后安慰，可是火柴没有，她句话都没说，也不再说话，两个人悄悄地喝着咖啡，看着咖啡上奶油觉得它们化得真难看，像眼泪弄脏化妆脸。

沉默很久，火柴说句话，她说，生活根本不能和小说电影比，生活比它们复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