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节（6 / 6）

想起林忆莲唱“坐在这里看时间流过”。碰碰陆叙，说你说点儿什吧。陆叙转过头来望，他问，你想说什。捧着手哈气，说随便，你别跟那个女样弄排比句出来就成。陆叙哈哈地笑，牙齿蛮好看。发现般男孩子牙齿都比较好看，比如顾小北，比如白松，估计男孩子小时候没们那爱吃糖。他望着说，你不是要去看日出吗？去不去？

挥挥手，说也就随便说说，这晚你打辆车给看看，这不是去徐家汇，这是去海边﹗哪个司机敢去啊，谁不怕有命去没命回来啊，看你脸*相不是汉*就是土匪，谁肯载你去啊，借他仨胆儿，试试。有人敢去管你叫大爷。

陆叙问，你认识人谁有车，借来开开总可以吧。你那个陈伯伯呢？

听他说陈伯伯就脚软，现下是求神拜佛巴不得他和陈伯伯从此不要再遇见，问陈伯伯借车让咱俩去海边，得，别添乱。还想多活几年呢。

说完之后突然想起火柴，她那辆小跑可以借开开呀。有这想法就比较兴奋，拿起电话就打。电话响很多声才接起来，从电话里就听到帮子人乌烟瘴气声音，握手机手都有点儿麻。问火柴在哪儿，火柴说在盘丝洞里，小妖精多着呢。听这修辞倒挺新鲜。说要借车，开去海边玩儿。火柴在那边挺惊讶，她说妹妹不带你这玩儿吧，去海边？你以为上海海边是夏威夷啊？你以为可以看到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啊？你以为……赶紧打住火柴话，她贫起来就没完没，还净是书面语，头疼。说你借是不借啊？火柴没答，听那动静像是在跟周遭些人说些什。过会儿，火柴说，这样吧，也跟你去，妈这帮人没劲，还不如和你去跳海，你等会儿，研究下线路，等下过来接你们。说完就把电话挂，想纠正她是去看海不是去跳海，都没逮着机会。要跳海也穿个小泳衣去呀。

挂电话对陆叙说，搞定。陆叙“嗯”声点点头，挺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