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用手抚摩着
头。看到妈眼睛里全是血丝，就问，说妈你是不是昨天没睡？刚想起身，妈就给
巴掌。当时都蒙
，看着妈，妈眼睛里大颗大颗泪水滚出来。
林岚，你说说，你这
大个人，怎这不让人省心呢？个女孩子喝那多酒，吐得全身都是，还睡在雪地里，要是周围有什坏人怎办？要是冻死怎办？你说说，妈妈养你这大容易吗？
看着妈，其实从小到大，都没看过妈哭，现在见到，终于体会到什是闻婧对说“看到你丫哭比被人操刀砍都难受”。于是也跟着哭，虽然总是和妈叫板儿，总是和妈贫，可是比谁都更爱妈。哭着说，妈，嗓子疼。
妈抹眼泪，说，拿粥给你喝。你还不知道你发烧吧？昨天那冷天，就那睡在雪地里，你这孩子怎这不爱惜自己啊。说完出房间帮拿粥去。
躺下来，眼泪还是直流。昨天晚上记忆很模糊，可是那行字却格外清晰，“老婆大人什时候回家”。顾小北，你觉得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回家吗？
边喝着妈拿进来粥，边问妈，说妈，昨天是陆叙送回来吧？其实知道，陆叙直跟在后面，包括在没有人大街上摔跤，包括吐得塌糊涂，包括对着张椅子流下眼泪，他都看见。
可是妈回答让很诧异也让很难受。她说，是小北送你回来。你回来时候小北把他身上衣服都裹在你身上，他头发上眉毛上全身都是雪，跟个雪人样，而且你还吐得人家小北身都是。他冻得嘴唇都发紫，话都说不出来，冲杯滚烫咖啡给他喝下去，过五分钟他才含糊地叫声大妈，你当时是昏迷不醒，看着不知道有多心疼。小北是挺好孩子。如果不是小北找到你，今天就该在新闻联播上找你，新闻标题就是“大学门口冻死女青年”。悄悄地把眼泪往碗里砸，都不敢让妈看见。
两只手捧着碗，就怕手软拿不住把碗砸。抬起头，说，妈，你知道吗？姚……同学，她有小北……孩子，打掉。妈，你说说，你说能……
妈突然站起来，站在面前句话都说不出来，看得出妈挺激动，嘴唇都在发抖。过很久，妈坐在旁边，伸出手放在头发上，她眼泪都掉下来落脸上，觉得特别滚烫。她说，岚儿，妈终于知道你为什那糟践自己。妈心比你都疼。每次听到妈叫岚儿就特别伤心。妈接着说，岚儿，其实妈这多年看着你和小北走过来，知道你和小北都是好孩子，虽然有时候你挺能惹事儿，看上去也很要强，可是妈知道，你其实直都没长大。小北也是个好孩子，每次小北过年到家吃饭，都把他当没过门女婿，每次封红包给他时候，都觉得特别窝心。看见小北那孩子对你千依百顺，直觉得你们是天下最好对孩子，可是这次……他怎这胡涂啊！作孽啊！
妈，你别说。和小北什都不是。晚几年嫁，要赖家里多混几年饭吃，妈您别赶……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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