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柴没说话,微微也没说话,知道,每个人心里其实都有很多想法,只是,谁都不知道该怎开口。生活,就是这样,永远占领着绝对领导地位。当无数傻子高呼着自己控制生活自己掌握命运,却没有看到,生活站在更高苍穹之上,露出讥笑嘲讽面容。
开始工作之后觉得生活变得平静点,没有前段时间那些让觉得铺天盖地恐惧,似乎切都进入以前轨道里,所有列车都平稳地朝前面滑动。微微依然很忙碌,每天出入各种饭局应对各种面孔。火柴依然带领着姐妹冲锋陷阵地占领着男人们欲望领地。而白松和李茉莉似乎也什都没有发生。偶尔和陆叙起出去吃饭看电影,觉得这样生活很好。
可是很早就听过句话,说河流表面平静往往催生底层暗涌。只是没想过这些暗涌会这强悍,几乎淹没生活。
那天打电话给闻婧时候本来是问她周末有没有空陪去买衣服,结果她接到电话就心急火燎地对说,林岚,你怎还有心情买衣服啊?微微出事儿!出大事儿!
有点胡涂,说你慢点儿说,慢点儿,怎?
大半,看来火柴说是真。
白松还在笑,笑着笑着笑容就凝固在脸上,看着那个僵死在他脸上笑容觉得特别可怕。白松沉下脸来问,他说,林岚,她说是不是真?他死死地盯着,看也不看旁边茉莉眼,让他盯得直发慌。
看眼李茉莉,她咬着下嘴唇,咬得都快出血。说,你有病啊,火柴喝高说话你都信,脑子进水吧?昨天火柴还在妈面前说出去接客呢,你倒是信还是不信啊?
白松说,那你干吗堵着她不让她说下去?
算没词儿,望着火柴,估计她酒也有点醒。酒后吐真言,发现什事情都是在喝酒之后昭然若揭。上次也是白松喝多,然后让面对个至今都让无法承受事实,想起来就难过。觉得今天似乎历史又要重新演绎。
微微被抓进局子里去!
靠,不至于吧?她没交税还是怎着啊?
要是真没
望着白松,又望瞭望李茉莉,把杯子摔,说白松,你不相信林岚没关系,你总不能不信李茉莉吧,人家好歹跟你这久!你丫有点儿人性行不行算求你大爷!
不管,要把这个话留给李茉莉自己去说,要当着白松面睁着眼睛装瞎子实在是有点儿难度,怕舌头打结再也解不开。
李茉莉站起来,看到她眼里充满泪水,她什都没说转身就出去。白松低着头也没说话,停会站起来追出去。突然想起当年在学校运动会上白松跑四百米时候样子,那个挥汗如雨飒爽英姿白松在脑海里依然那清晰,像刀刻下样,成为幅散发时光香味木版画,在想,当年他是朝着心里理想朝着那个辉煌终点奔跑过去,而如今,他跑向终点到底是什呢?
望着白松背影觉得很难过。不知道以后某天会不会看见白松眼泪,就如同当初白松在面前流下眼泪样,那双布满血丝眼睛。
闭上眼,忧伤兜兜转转,散也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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