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里多雾,很多时候都是城外阳光普照城内烟雨蒙蒙。学年地理知识告诉们地面状况间接影响着局部地区天气,很可能是因为二中有个很大湖和城外有条小得都不好意思称它为江沱江。也很有可能是开水房老伯们工作效率太高引起水蒸气外泄——事实上二中开水永远是供不应求。再有可能就是二中绿化太好,植物强烈蒸腾作用让们月朦胧鸟朦胧。
提到二中那个湖,想起它是未名湖。但请不要以为它与北方那座高三学生心目中天堂有什关系,它是真正未名——没有名字。但这也没什不好,因为如果它有名字就定会是“奋斗湖”,“努力湖”,或者是真正“为民湖”。那对耳朵没什
外面人想进来,里面人想出去,们二中越来越像座围城。
记得刚考进二中时候高兴得要死,进来之后开始担忧。尽管大树底下好乘凉,但背靠着大树自己却不是大树滋味很不好受。围城里人按成绩被明显地分成三六九等。们深刻地体会到什是政治书上说“现在国阶级制度已经消灭但阶级现象依然存在”。
二中校训之:宁可在他校考零分,也别在二中不及格。
学校体贴倍至地为们把小卖部办得有声有色,上至衣帽鞋袜下至图钉纽扣应有尽有。最近甚至看到缸待售金鱼。
学校就这温柔刀地斩断们所有出校理由。于是们只好望着四角天空日复日地伤春悲秋,感慨外面世界很精彩,里面世界很无奈。
铁门紧锁,庭院深深深几许,问君能有几多愁,欲语泪先流。《铁窗泪》风行时不是没有理由。
周六最后声铃响如同出狱宣告。们火速离校,乘车几经颠簸到家,打开门,带着满腔心酸满腔大难不死心情大呼声:“终于回来!”虽没有胡汉三阴阳怪气,但至少有逃离苏比坡悲壮。
电视是围城中们与外界惟联系,并且们只被允许在七点到七点半时间中看中央套节目。导致必然结果是们越来越爱国越来越血气方刚慷慨激昂,幻想某天杀上战场为国捐躯。因此也出现批战争狂热分子,见着哪个国家不顺眼第句话就是:给打!当然并且幸好地球不是绕着他们转。
偶尔七点半过后老师没来,们就能多看会儿电视。但遍地开花综艺节目只会加剧们心里不平衡。因为那些所谓明星们正在回答“年有几个星期”之类问题,而们却在研究能量守恒和怎样在正方体上切出个六边形来。
围城拥有很多耀眼光环,比如“全省重点中学”,“全省校风示范学校”,“青少年科学创新重点学校”等等,只知道校门口挂着十多个长短不牌子。其中最有分量还是“S大学数学实验基地”牌子。记得在举行挂牌仪式时,们坐在操场上,对着主席台上S大学校长和成千上万个副校长死命地鼓掌。也很拼命地拍手,但纯粹是因为觉得当时气氛很搞笑很离谱所以劳双手大驾。牌子挂出来以后二中依然是二中,没有任何改变。对而言它重要性还比不上食堂门口挂出“今日供应鸡腿”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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