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
没看见，是不是看错
？”
“船老大，船老大呢？们往那边开就知道。”
片乱哄哄
声音中，他们这艘渔船掉个头，慢慢往陆岙指方向开去。
三百米，两百米，百米，五十米……
大家都看见有人仰飘在海面上，只有半个头颅跟小片肩膀露出来。
他们现在还在近海，手机有信号，船老大们便直用手机沟通，时不时调整船只航行方向。
目标海域上，直升机直在附近搜寻，陆岙看到好几次，看之后又收回目光。
海上救援其实很累。
陆岙直盯着海面，看得昏昏欲睡。
不知道看多久，他忽然觉得海上有片东西，不知道是杂物还是人。
船上生活就是这样，哪怕再有经验，超过人体适应极限后，该吐还是会吐。
有些远洋捕捞渔民，遇到大风大浪时，在海上直漂着，能吐到躺在床上连好几天都爬不起来。
出海是件辛苦事，从来都是。
陆岙感觉还好。
他看着海面。
“共找到六个,直升机已经将人送医院去。”涛哥道,“还有十九个没找到。”
船沉时，渔民们起跳船，抱着网箱，穿着救生衣漂浮在海上。
刚开始，渔民们力气还充足时，会漂段游段,尽量待在起。
人多比较能保障安全，同时也有利于大规模营救。
据救回来渔民说,今天浪比较大，哪怕他们有意识靠在起，不过会功夫,大家便已力竭，没办法保持在同片海面上，只能随波漂流。
陆岙抵达码头时候已近凌晨四点。
码头上挺热闹。
这些都是民间自发组织起来救援渔船,不仅免费，还倒贴油钱。
尽管如此，码头上依旧停好几艘待开船。
码头上乱哄哄,有落水渔民家人也上船，正在哭着诉说最后接到电话,试图提供更多信息。
“操操操！真特有人！”
“快，快叫直升机，们也找
船靠近些。
陆岙明显看到个圆圆脑袋。
他忙提高声音，喝道：“在那边！那边有人！”
大家下振奋，纷纷涌到陆岙旁边看，“哪边？！”
“哪里有人？”
眼睛适应之后，海面倒不完全是片漆黑，而是带点雾蒙蒙光亮。
头顶上可能有雨云，今天看不见月亮也看不见星星，能见度非常差，这给救援带来很大难度。
除陆岙之外，大家只能看清百米之内海域。
陆岙知道这种情况，便观察得更认真些。
很快，船只抵达目海域。
救上来几个渔民都说下他们看到同伴飘走方向，然而海实在太大，天又黑，哪怕知道初始方向，也不知道人现在飘去哪里。
陆岙吃完晕船药，站在甲板上，往某个方向仔细观察。
船上其他人也都在甲板上观察。
风慢慢又大起来，船晃得厉害。
已经有好几个帮忙志愿者吐。
很快,艘艘船往海上出发。
陆岙上其中艘。
接他来涛哥跟船主很熟,对他也很照顾。
上船,涛哥就给他拿水跟晕船药来,“先吃点,今天这个浪太频繁,就算再大船，怕都要晕船。”
陆岙接过，往嘴里倒两片,问：“现在情况怎样？找到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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